董肖元看着他,微微笑道:“我知道你,美国风投圈里的华人不多,你是挺有名的一号人物。” 朱同也笑着与他握手。 他对我们的熟悉出乎我的意料,我想到可以是周凌霜向他介绍的,也没多想。 周凌霜老家是安徽芜湖的,这一次只能在北京呆三天。我早就给她们订好了酒店,丽斯卡尔顿的套房。 凌霜看到我订了一个房间,悄悄用肩膀撞了我一下:“还是姐们儿好,太了解我的需求了。” 我也笑笑:“你对他真是知无不言,我基本上能判断是真爱了。” 她一怔问我:“你是说你们的情况?” 我点头,她却摇了摇头说:“这些我都没说过这,他自己本身就知道。等你和他接触得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他就像个百事通,不管提到谁他都能说出一二三四来,我最初都怀疑他跟踪过我,才刻意接近我的。没想到不是,他对谁都门儿清。” 我一愣,迅速恢复了正常。 他们两个飞了十几个小时,我和朱同把他们送到酒店就离开了,并且约好第二天见面。 在回去的路上,我把情况和朱同讲了。他倒是不意外,很淡然的说:“不奇怪,他如果连自己的资金来源都能瞒得严严实实,却又能在市场上合法收购你们的股票,本身就不是什么简单的人。他知道自己要见谁以前,肯定会调查清楚情况的。何况,你现在的处境只要是有心人,稍一打听就知道了。” 我一听也就释然了。 司建连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唯恐天下人不知,确实没啥好保密的。 第二天的见面是重头对,我晚上躺在床上打了大半夜的腹稿,把能想到的情况都理了一遍才安心睡去。 我把见面安排到家里,给凌霜发了位置,他们上午十点左右打了个车过来的。周凌霜没来过我家,打量了一下房子拍着我的肩说:“婚姻没了不是什么大事,好歹咱们还有钱。” 我们聊天时,董肖元就在一旁安静而礼貌的听着。我找个了时机,把话题扯到他身上:“董先生您好,说句实话,虽然您是kb的大股东,我却是第一次见到您,您和司建连的合作是从什么开始的?” 我这句话是试探。我从自己查到的资料来判断,司建连貌似对这个董肖元也不了解,否则我不可能这么顺利的见到他。 “我和他不熟,只是股东而已,我认识这家公司的股票就行了,至于是谁当老总,谁管投资,谁抓经营与我无关。”董肖元说。 “那您做投资时也挺大胆的,每年的股东大会您来参加吗?我看您也入主kb差不多三年了。”我又问。 “两年零八个月。”董肖元毫不隐瞒的说,“分了两次红,前两次的股东会我传真了授权文件。我这个人很简单,投资有钱拿就行了,不参与经营,也不发白什么意见。” “那您……”我还想问。 他却笑着打断了我的话:“我知道你想知道我和司建连是不是有交情。老实说吧,我只见过他一面,对他感觉一般,觉得他这样一个人不可能会做出kb公司来,一直很不解他这个没成功因素的人怎么可能做这么大的公司。直到昨天看到你,我才知道,kb的灵魂人物是你。” 我知道他这话是恭维,心里却很受用。 “我也知道,你现在正和司建连离婚,为了拿到更多的股份,你们有点反目成仇。”他继续说。 一个外人把我们的情况分析得如此透彻,我有点觉得胸闷气短。 “老实说,我来之前调查过你,不是通过凌霜。我和她之间不谈生意,没有商业。”董肖元说。 我惊讶于他的直白,但也很欣赏他的直接。 “你说得没错,确实如此。”我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