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三十九度五。 马不停蹄,我把他抱了起来直接去了医院。 医生确诊豆包只是感冒发烧,而不是其它他么症状时,我松了一口气,给他喂了退烧药,然后守着他退烧。 我守着豆包,想到的却顾一笑和顾一笑的妈妈。我的豆包只是发烧感冒,我都急成这个样子,顾一笑有可能成为植物人,他的妈妈还能保持冷静,真心不易。 豆包退烧了,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八点多。 他醒过来对我弱弱的说:“妈妈,我饿了。” 我早就点好了粥和几样清淡小菜,听到他说饿马上把菜从保温饭盒里拿了出来,摆在他房间的桌子上对他说:“就在这儿吃吧,吃完了好好休息。” “妈妈,你也吃。”豆包把其中一碗粥推给了我。 自从我和司建连离婚以后,豆包懂事了很多。其实,我宁愿他不懂事,一个人越是懂事,说明他曾经受到的伤害越多。 我刚刚端起粥碗,顾一笑妈妈的电话打了进来。 “陶然,一笑的情况突然恶化了,发烧呕吐。医生建议现在做手术,我希望你过来一趟。”她在电话里急切的说。 “好的,我马上去。”我什么都没想,应了下来。 挂了电话后,我脑子飞快的转着要让谁来帮我照顾豆包。王阿姨这个周末是休息的,因为吕子函和方雅的婚礼马上就要到了,她帮忙筹备。司建连是靠得住的人,但他在深圳。段景琛还在外地执行任务,电话都打不通。 想来想去,只能想到何萧了。 我给何萧打了电话,说明了几句,他二话没说应了下来,说最晚四十分钟后就到。 我挂了电话才忽然想到,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把何萧排在了乔吉安的前面?这种事我为什么没有先想到乔吉安? 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嘱咐了豆包几句,让他在家好好睡觉,我然后反锁了门直奔医院。 我和何萧约了一个路口,我把家门钥匙交给了他,然后叮嘱他到了以后给我说一下,自己就继续朝医院奔去。 二十分钟以后,我到了医院,正在朝手术室跑的路上接到了何萧的电话,他说已经到了,现在正在陪着豆包打游戏。 我松了一口气,抬头就看到了手术室外面站着的顾一笑的妈妈。 “已经进去了?”我问。 “是,但是我和医生说了,手术的过程当中,需要你在他身边,和他说话。不管说什么,刺激他的大脑,让他有醒过来的欲望。”顾一笑的妈妈说。 正在此时一个医生从里面出来,拿了一件消毒的手术服递给了我说,同时问顾一笑的妈妈说:“您决定了要用这种冒险的方案?” “但是,这个也是最有可能成功的,对不对?”顾一笑的妈妈问。 “是,可同时也是风险最大的。”医生说。 “我都了解了,而且在风险书上签字了,现在陶然来了,让她进去,你们开始吧。”顾一笑的妈妈说到这里,闭上了眼睛。 我跟着医生进去,看到了躺在手术台上的顾一笑。 其实,对于这种血腥的手术场面,我打心里抵触,可是为了顾一笑能醒过来,我把这一切抛到了脑后。 手术开始,我和护士和医生保持了一个安全的距离,然后看着顾一笑在想,我要说什么? 我和他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