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是什么时候走的,我不知道。等我回过神儿来,办公室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如果不是桌子上还放着她剩下的半瓶水,我几乎怀疑刚才我现现幻觉了。 这件事大条了。 现在,乔吉安虽然和何萧离婚了,我也不想发生什么三角的关系。可是,现在我要怎么办?去找何萧谈谈?要是真的这样做,那也太刻意了。可是,如果不这样做呢?那我和何萧之间,以后要怎么见面? 想了半天,我做了个不算决定的决定,以后躲着何萧。 想到感情的事,我头都大了。 接下来的一周,段家的人找了我好几次,开口都是道歉的意思,但是背后的意思却是想劝我和段景琛复合,都帮他说情。 但是,段景琛没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又一周过去了,我收到了段景琛给我寄来的一箱子快递,那是我留在那个房子里的化妆品和首饰,箱子的最下面放着一个档案袋,里面是房产证——那栋别墅的。 我想了一下,把房产证拿了出来,同时复印了一份我的身份证复印件,手写了一份委托办理房屋所有人更名的委托书,然后给段景琛寄了回去,地址写的是他的公司。 我做好这一切想打个电话和他说一下,手机拿起来犹豫了半天才拨出去。我以为他不会再接我的电话,毕竟我让他在段家成了众矢之的。 “喂,陶然。”他接了电话,直接叫出了我的名字。 “房产证我给你快递回去,我不需要这个。”我说。 “这段婚姻,我是过错方,应该给你经济补偿的。但是这几个月公司一直在花钱,还没有挣钱,所以我手里能动的就是那一套房子。那是你应得的,收着吧,不要给我寄回来。”他说。 我知道再多说也无疑,索性也闭了嘴。 我们谁都没主动挂电话,就这样拿着手机沉默了一分多钟。最后,他缓缓开口问:“陶然,你这一段时间好吗?” “挺好的。”我说,“你呢?” “我也挺好的。”段景琛说。 “哦。”我应了一声。 原来,我们都不是离了对方就不能活的人。原来,感情的实质就是经济实力。现在,我们离开了对方,都活得挺好的。我心里有时还会生出一些轻松,因为回家以后不用再在豆包面前演戏了。 但是,我的再次离婚对豆包伤害很大,他有点闷闷不乐了几天。后来,罗小天不知道怎么开导,他才明白过来,还特意跑来劝我道:“妈妈,感情不是必需品,只是奢侈品。能有就有,没有也行。” 我笑了笑,不知该对他如何解释。 就这样,一眨眼的时间,我和段景琛离婚满一个月了。我耳边也清静了,想必他耳边也清净了。 我对于公司也不像以前那么有斗志了,工作反而轻松了起来。 正巧的是,这个时候有一个在新加坡开的行业峰会,我收到了请柬。之后,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最近,我总有一种自己被困在北京的感觉,所以急需要出去透口气。这种会,对于kb这种龙头公司,主办方是全程报销所有费用,如果有演讲什么的,我还会拿到一笔数额不菲的出场费。 罗小天和豆包开车一起送我去的机场。 我进了安检以后,他们两个才离开。在这一刻,我身边都是陌生人,让我彻彻底底的放松下来。 登机时间到了,我拿着登机牌登机。 这一次是头等舱,我坐下以后就敷了一张面膜,然后戴上耳机闭目养神。迷迷糊糊当中,我听到身边坐了人,没过多久,飞机起飞了。 这一路我睡得很好,难得的安静。 等我睡醒了,飞机正在降落,因为气压变化,我耳朵很难受,所以一下就醒了。 我乘飞机,最讨厌的就是起飞和降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