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骨裂,现在已经送医院了,没事,不用担心。” “哦,那你注意安全。”我说完挂断了电话。 顾一笑看到我给段景琛打电话,指了指机场正在放新闻的大屏幕说:“不是他,你都等不及把新闻看完就打电话过去了。” “嗯,他毕竟救了我。”我说。 “那我呢?”顾一笑半开玩笑的反问。 我笑了笑:“我和你不是外人,自然不用说这些虚的。” “可我真的喜欢听这些虚的。”他委屈巴拉的说。 “出去吧,外面人都等着呢。”我看了一眼已经差不多全部走出去的其他同行人员说。 我们一走出去,就被记者围住。当然,还有很多是获救人员的家属,大家都拿着鲜花夹道欢迎。那感觉,就像我们是凯旋归来的英雄一样。 当获救人员和家属抱头痛哭时,记者们都疯狂的拍照片。 我对于这个场景早有预料,和罗小天说好,要他带着孩子在外面的车子里等我,顾一笑也一样。 就是因为提前说了一下,我们两个很快就从记者的包围当中突围出去。 外面停着两辆商务车,一辆是白色的,司机是罗小天。另一辆是宝蓝色的,司机是顾一笑的爸爸。 他停住脚步,用力给了我一个拥抱说:“明天再见。” “好的。”我说。 我们分开,然后各自上车了。 豆包看到我上车,红着眼睛就钻进了我怀里,王阿姨忙拉上了车门。 “妈妈,我以为再也见到不你了。”豆包说。 他这是第三年上幼儿园,明年秋天就要上小学的,所以怎么看都是一个大孩子了。 “怎么会呢?妈妈第一时间能打电话就告诉姥爷了。”我说。 罗小天正在开车,听到豆包的话,回头对他道:“吉人自有天相,人这一辈子受到的磨难越多,将来越能理直气壮的管老天要回属于自己的幸福。你妈妈还年轻,多经历一点没什么事儿。这说明,以后妈妈后福很深,会越来越好的。” 豆包现在基本能听懂大人话里八成的意思,他有点懵懂的点了点头说:“妈妈,我好想你。” 让他这么一说,我心软成了一团儿,抱着他好一顿亲。 到了家以后,我看到王阿姨已经把菜做成了半成品,对我说:“这是一早就准备好的,等你回来再做,一会儿就好。” 罗小天却说:“楼上浴缸里给你泡了艾叶水,去去晦气,先洗个澡再下来吃饭。” 虽然在回来的路上,他基本上没说什么话,但是他的眼睛却一直红着。 看到阿姨和豆包都走开了,他走到我面前,认真的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伸出手把我抱到他怀里。 这个拥抱晚了几十年,所以抱的时间有点儿久。 最后,我们松开彼此的时候,罗小天一脸的泪水。 “我这是老了,明明是高兴的事儿,掉什么眼泪。”说着,他笑了笑转身进了卫生间。 “爸。”我叫了他一句。 他正在走着,身子突然顿住了:“好好洗一下,去去晦气。” “嗯。”我说。 我们都知道彼此在做什么,也都懂彼此心里都是感动,但是谁也没说破。他脚步停了一下,继续走向卫生间。而我稍微在一怔,就走上楼去。 我的眼里都是泪水,我想他也一样。 水温是刚刚好的,微热,艾香味扑鼻。我整个人都泡进水里,觉得从骨头里都放松下来。艾叶带着特有的中医香,让人闻到了以后觉得很安心。 我洗完澡下楼时,丰盛的饭都准备好了。 难得的,我家的餐桌上还放上了酒。 罗小天对我倒了满满的一杯,同时给豆包倒上了果汁,说:“为了你妈妈能平安归来,咱们干一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