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迷啊。 算了,由他去吧。 我有些不忍直视他,闭上了眼睛。 我们很久没在一起了,有点干柴烈火的感觉。但是,有一点我颇为不解。不都说长时间那个的会时间特别短吗?这个定律在顾一笑身上怎么不起作用了? 我洗过澡,裹上了浴袍,然后才有机会问他这个问题。 “想什么呢?”顾一笑用力的捏了一下我的鼻子说,“你说的那都是一般人,我是一般么?” 说到最后他笑了起来,然后把我搂在怀里重重的亲了一口说:“从海上回来以后,我想你想到抓心挠肺。现在终于抱着了,心里真是踏实。” 我笑了笑,依在他怀里没说话。 顾一笑现在性格稳重起来,说的情话也平淡了很多,但是一样的让人听了以后,心里甜得起腻。 第二天早上,豆包下楼的时候,正好看到顾一笑在餐厅布置餐具,脸一下就沉了下去。 “妈妈,顾叔叔昨天晚上没走吗?”他直白的问。 我正端着鲜榨的豆浆出来,听到他的话脸上一紧。没什么比自己孩子问为什么要自己的男友留宿更尴尬的了。 “我一早过来的。”顾一笑解了我的尴尬。 豆包听了他的话,马上多去转晴,笑着跑到了桌子前对顾一笑说:“顾叔叔,我来帮忙。” 看到他这样,我心里却又沉了沉。 现在心理学,甚至婚姻学的专家都说,如果你们不相爱了一定要离婚,孩子宁愿跟着单亲妈妈,也不愿意跟着一对天天吵架或冷战的父母。你们的离婚,对孩子影响不大,你们的不相爱才对孩子影响最大。 从豆包来看,不管我怎么解释,也不管我用的是多理智的态度和他谈的这些问题,他心里期待的还是爸爸妈妈和他在一起的家。 特别是段景琛的事情以后,对于我和男人谈感情,他是打心底抵触的。 我和顾一笑一起送的豆包上学。 在去公司的路上,我叹了一口气道:“我现在特别有负罪感,感觉自己像是背着儿子干不道德的事儿一样。” “慢慢说吧,要不以后我努力接送他上学,让他适应我在他身边?”顾一笑问。 “没那么简单,任重而道远。”我摇了摇头。 “慢慢来。”顾一笑说。 “你这一招,段景琛用过了,后来豆包接受了段景琛,然后又离婚。现在他对这一招日久生情,慢慢讨好已经免疫了,或者说他对此有点不屑。”我看着顾一笑,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说,“现在我都不知道怎么和豆包说这件事,我也怕我的婚姻不顺利,影响到他以后的择偶观。” 说到这里,我情绪低落了下去。 我和顾一笑之间现在挺好的状态,解释清楚了过去,然后双方家长也没什么意见,毕竟都是这么大的人了。 唯一的问题就是豆包。他虽不明说,但是对于我要和顾一笑结婚这件事,是一万个不同意的。 “没事,我只是想让你心里踏实一点,才执意要领结婚证,办一个婚礼的。其实,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好。但是,在这方面女人总是没安全感的,所以我想给你一个家,一个好的婚姻。”顾一笑开着车说着。 车挤在主路的车流里,开得极慢。 朝阳透露前挡风玻璃洒进来,满目的星星点点。 “陶然。”他沉默了一小会儿,目光直视前方又说,“你这一生,从出生到现在,真的不是很顺利,什么样的苦都吃过,什么样的努力都尝试过。对生活,对感情,你都是认认真真,抱着从一而终的态度的。但是,造化弄人,反而没什么顺利的时候。自今以后,我想为你挡风挡雨,让你过得稍微轻松一点儿。豆包不想再有其它的弟弟妹妹,我也决定不要了。并且就这件事,我说服了我的爸妈。他们最后说了一句,你开心就好。一代人不管两代的事,你是我们的儿子,我管你,至于你要不要孩子,是你自己做决定的事。所以,以后我父母也会把豆包当成自己的亲孙子看的。要不,咱们全家人坐在一起,开诚布公的谈谈吧。现在,豆包有自己的思考能力,我觉得可以让他参加家庭会议,然后自己判断了。” 他的提议让我沉默了。 又过了一会儿,车子到了我公司的楼下。他打开车门对我说:“再见,下班以后我来接你。” 我转身走向大楼。 在别人眼里,我算是事业有成,外貌还过得去,手里的资产也过得去的人。但是,没人知道我都经历了什么。人,总是愿意把光鲜的一面展现给别人看。 想到这里,我在心里叹气,我何尝不是如此。 大步迈进大楼的旋转玻璃门时,我在脸上挂出了标准化的微笑。 我和顾一笑父母的重新见面还没安排好,段景琛结束了最重要的治疗阶段,从国外回来了。 他第一时间来找了我,只不过还不能下地,坐着轮椅。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