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自己的选择,我也有。 刘婉和他是怎么回事,我已经不在意了,假的也好,真的也好,和我有多大的关系吗?我和段景琛本就不合适,为了各自的目的在一起,最终的结果只能是分开。 接下来,我们又聊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他说了一句:“只要你平安就好。” 然后他起身告辞,我把他送到了大门外。 这一次,豆包没跟过来。段景琛站在两阶台阶之下,正好与我平视。他盯着我的眼睛说:“顾一笑那边,我大概也知道了。你不用多想,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如果我早知道会有今天,一定不会和你离婚。” 我听到这种相似的话,心里忽然觉得莫名的悲凉。 “这个不用讲了,都过去了。顾一笑和我,其实也没你想的那么好,或者那么坏,大家都是成年人,合则聚,不合则散,理智行事挺好的。”我打断了他的话,对他挥了挥手说,“再见了。” 我回到客厅,豆包扑进我怀里,用一对无辜的大眼睛看着我问:“妈妈,你说回来以后有时间带我去旅游是真的吗?” 我点了点头。 豆包这一次生病让我看明白,想明白很多的事。所以决定等他全愈以后,我带他周旅世界,同时开一个自己的小主页,写自己和他的日常。 人生这么短,苦逼给谁看。 “我不用上学了吗?”他问。 “不用了,妈妈会在路上教你该学的,等到你想上学的时候,咱们再选一个学校入学。公立的进不去,就去私立的。至于你要学什么,将来想做什么,我想你需要自己给自己答案。”我道。 “那我们还回北京吗?”他又问。 我没回答他,因为我也不知道。 其实打心底,我对于北京真的是有些厌倦了的。 豆包彻底好了,罗小天也找到了归宿,就连罗小天那个不招人待见的儿子罗自谦现在都有人照顾了,我却在忽然间失去了人生的方向。 回北京的第一个晚上,我失眠了。 我告诉自己是因为时差才失了眠,其实不是。因为只要我闭上眼睛,眼前闪过的就是我和顾一笑之间发生过的一幕一幕。 北京这个城市我太熟悉了,而我和他之间发生过的事大部分也在这个城市,我似乎陷入了无处可逃的地步。 一件件的事从记忆深处浮出来,让我越来越清醒。甚至,我因为这些美好的回忆,因为他曾为了我舍弃了自己生命的这种举动,让我有一种错觉,他不会和别人结婚的。 想到这里,我彻底睡不着了,从床上起来走到了窗边。 最近空气质量不错,夜色也干净撩人。我站在窗边,看着外面。 在我家门口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的汽车,车身基本上完美的隐匿在树影里,看不出是什么车。但是靠着车门的地方,有一个烟头的微光,在黑暗里格外耀眼,一闪一闪的在亮。 我能判断出那是一个人在抽烟。心里忽然笑了笑,是谁在这么深的夜里,躲在一条无人的小路上抽烟,境遇和我差不多吧。 我现在基本上不抽烟了,但是看到那人抽烟以后,忽然特别的想抽,可是,找遍了房间,一支烟也没有。 忽然想起来,在我和段景琛在一起时,他把我所有的烟都扔了,还严肃的和我说,不许再抽了,对身体不好。现在想想,他板起脸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我在窗边站了一会儿,觉得有点累了,重新回到了床上。这一次,没用多长时间迷迷糊糊的居然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我按照原计划要带豆包去欢乐谷玩的。他倒是记得这件事,一叫就醒了。并且自己抱着昨天晚上就收好的小书包对我说:“妈妈,什么时候可以出发啊?” 我笑了笑:“吃过早饭,想吃妈妈做的,还是出去吃?” 他往我怀里一扑:“出去吃,想吃汉堡。” 我们两个下楼,上车,开车经过昨天晚上停着车的地方时,我看到在那块地上,有一大堆的烟头。看样子,昨天晚上那人没少抽烟啊。 我想着摇了摇头,带着豆包直接去了家门口的麦当劳吃了早餐,然后赶去欢乐谷。 我计划在北京停留一周,然后带着孩子去西藏和青海。特别奇怪的是,每天晚上一两点都有一个人把车开到我家门口,然后在地上留下一堆的烟头儿。 我有点沉不住气,怕是地坏人在蹲点儿。但是,想了想,现在的我除了手里有几个并不富裕的钱以外,似乎也没什么值得别人惦记的东西了,索性放下心来。 到了晚上,我又特意观察了一下,到了凌晨一点,那车又来了,停到阴影里以后,就开始抽烟。 这一次,我有点按捺不住,穿好了衣服,找了一根防身的棍子,然后悄悄的下了楼。 拉开大门,冷风扑面而来。 现在虽然快到夏天了,夜里还是挺冷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