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开始打电话,问的都是他上学的事儿。 电话打到中午,我都有点绝望了,真的没想到在北京上私立学校也这么难,不管多贵的现在都没有插班生名额。 原来,至少是贵的学校能随时插班的,现在上学的竞争怎么越来越大了? 豆包最近过得惬意不行,躺在沙发上看着动画片,啃着薯片,听到我没找到学校,高兴得跳了起来:“妈妈,其实那些课本上的东西我早就会了,你要是真的心疼我啊,就让我在家自学吧,等到考考试的时候,你把他们的试卷给我拿过来,我保证自己比他们考的都好。比如说现在绝大数人还在啃的英语我就完全没问题了,那是我第二母语了。” “美着你,不接触社会,不交朋友,天天看电视?”我反问,“如果你真的想这样,我让你在家看一个月,到时候自己就烦了。” “我才烦不了。天天都能睡懒觉。”豆包说。 我完全忽略了他自己对于上学的意见,想了半天给刘爽打了电话,约她吃个饭,同时问一问学校的事。她听到我的声音很惊讶:“陶总,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叫我陶然就行了,我们现在也不是上下级关系。”我说。 她笑道:“长什么都一样,我叫习惯了。” 几分钟以后,我和刘爽约好了时间地点。她在北京多年,一直以来又都是在kb做总裁助理,偶尔有下去的时候,但没过多久自己就又爬了上来。所以上学这种事,她一定有门路。 和刘爽说话,我也就没客气,三句话就说到了正题上,她听了以后笑道:“你应该早找我,每年给公司的那帮董事的孩子孙子找学校,我都找出门道了。不用担心,豆包上学的事包在我身上,北京公立私立学校,你随便挑,选好了告诉我结果就行了。” “刘姐威武了。”我笑道。 她连连摆手说:“别别,别这样,要不是你把我从最底层提起来,这一辈子我也没出头之日。这些年好多事都是你教的我,不然哪有我的今天。” 刘爽话说得很直接,让我觉得很舒服,同时也觉得自己没看错人。 “那孩子上学的事就拜托你了。”我说。 她笑着说:“别和我客气,有什么事儿就直接来找我。” 不过,话到这里,我自然要问一下kb现在的情况,刘爽很实在的说:“陶总,让我实话实话,还是只报喜不报忧?” “有什么说什么。”我说。 她似乎有些担心,看了看周围才说:“罗总的能力和决断力没问题,每一次选择都会站在正确的那方。有时候,明明选择的是错,他也能把错的变成对的。这种人确实很厉害。但是……” 她一说但是,我的心也悬了起来。不知道接下来但是到哪儿去了。 刘爽稍一犹豫说:“现在罗总经常不在公司,一个月也就来三五天,其它时间把公司托给了那个叫方倩的。那个人漂亮是漂亮了,可确实不是做公司的材料。有时候,她随意一个决定,公司损失数千万元,罗总回来以后什么都不说,只是自己想办法把她惹下的事情给弥补上,然后还让她来管。说实话,我做为员工都看不下去了。就算是宠一个女人,也不能拿着一个有十几年历史的公司来做试验品吧。现在不要说我,董事们也看不下去了。如果不是罗总手里拿着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早就没人听他的了。” 刘爽的话让我吃了一惊,感觉在她嘴里罗小天已经走上了昏君的老路子。 “具体的事情呢?”我拧眉问道。 “就拿公司的老客户来说吧,合同到期以后续合同明明应该按照以前的约定涨费百分之五的,她非要降费,还美其名曰要给老客户优惠。咱们明明是专利独有方,根本不需要这种优惠的低劣手段。好吧,她签了一家,其它家的都来要这个优惠,你说我们是给还是不给?不给大家都说kb处事不公,给的话全年算下来要少赚多少钱?”刘爽一说起这个就一肚子的话。 说到这里她稍一停顿又说:“还有,咱们kb的员工福利一直都是业内最高的,她来了以后倒好,非要降福利,先是把所有中层每年每人六千的洗礼费给取消了,说是没这个必要,要开源节流。紧接着又要去砍掉科研部门的经费,还说我们公司手里的专利技术百分之八十都来自于外部的科研所,科研部形同虚设。搞得科研部大批员工跳槽,我使了多大的劲儿才留住核心研发人员。这些人要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