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随双手扶着雾茫茫的腰,一边企图直起背,一边低声哄雾茫茫,“别闹茫茫,我们去外面散步好不好?” 箭都在弦上了,居然还有心情散步? 雾茫茫心里充满了挫败感,“我不,我讨厌散步。” “真的不去散步?”路随强行坐起身,捧住雾茫茫的脸,额头已经冒汗,似乎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雾茫茫摇摇头,她都要崩溃了,路随这是得有多爱散步啊? 但幸好下一刻路随就主动吻上了雾茫茫的唇。 主客反转,雾茫茫顿时就成了待宰的羔羊。 等雾茫茫从晕眩里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她有短暂的昏迷,甚至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传说中的死亡之光。 身体被按摩浴缸的水流轻轻按摩着,已经不像先才那般疼痛,雾茫茫费力地睁开眼睛,路随似乎察觉到了她的醒来,吻轻轻地落在雾茫茫的额头上。 雾茫茫听到他低声表扬是“goodgirl”。 雾茫茫想开口说话,等真正开口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嗓子已经全哑了,她犹记得自己最后的歇斯底里。 是真的痛死个人了! 究竟有多疼呢?你试试把自己的拳头强行塞进自己的嘴巴就知道了。 “我有坏掉吗?”雾茫茫不太确定自己是否还完整。 头顶上传来路随的笑声,“没有,还可以继续玩。” 路随的心情似乎极好,雾茫茫抬手去掐他的腰,被他捉着手说:“别惹我,我还没有好。” 雾茫茫脸红心跳地听懂了,只能重新装睡。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中午十一点,身体像被压土机碾压过般酸痛,雾茫茫下楼时正撞见路随从健身房里出来。 满身是汗,这精力得是有多旺盛啊? “早餐在桌上,要不要我喂你?”路随看着从头到脚包得严严实实的雾茫茫。 雾茫茫“呵呵”笑了两声,意思是懒得理你。 雾茫茫端着牛奶走上二楼的露台远眺,顺便伸展了一下自己的腰和腿,然后很自然地又回忆起路随的力量来。 路先生讲求养生,自然是健康重于一切,每日都会拨冗健身,他有各式各样的教练,搏击的、击剑的、跆拳道的等等,时常在路宅出入。 雾茫茫以前很高兴路随对身材的保养,但现在却对他将这一切施展在自己身上而有些痛恨。 站在露台上出神的雾茫茫良久之后才发现海边沙滩上的异样,她似乎看到了一张床。 “在看什么?” 冲过澡后的路随身上带着沐浴液的迷人香气,雾茫茫被他从背后圈住,因为迷恋这种香气而忘记了昨夜的不痛快。 “那里好像有些不对劲。”雾茫茫伸手指了指海边。 路随顺着雾茫茫的手指的方向看去,没有说话,只是无奈地低叹了一声。 雾茫茫心下一动,下楼往海边去。 沙滩上的确有一张白色的床,四周有床帐,雪白的纱帐在海风里轻轻飘荡。 床上还有几片没被风吹走的玫瑰花瓣。 白色的沙滩上散落着艳红的玫瑰花瓣,同时还有残存的蜡油痕迹。 仔细看,大概能辨别出是一个心形。 不远处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个盛着玫瑰花的花瓶,旁边有冰桶,里面有还没有打开的香槟。 此外床的四周还有四堆篝火的余灰。 这会儿看着有一种荒凉的美感,但不难想象昨晚它应该是非常浪漫唯美的的景色。 雾茫茫总算是知道,昨晚为什么路随一直想怂恿自己出来散步了。 她真是个棒槌! 本来她可以拥有一个完美的夜晚,玫瑰色的血迹应该留在雪白的床单上,这辈子回想起第一次的时候也算是值了。 然而因为她的迫不及待和穷凶极恶,结果只是弄脏了沙发。 现在雾茫茫腰酸背痛腿抽筋,很大一部分的原因也是因为昨晚的场地并不那么令人舒服。 以至于她被迫要撑在沙发上去承受。 雾茫茫指着那张床愤怒地看向跟着她过来的路随。 这人昨天就不能直说吗? 鬼知道他嘴里的散步是指这些东西啊? “看什么看,今天已经是二月十五了,这里自然会有人来收拾的。”路随很淡定地转身往回走。 “诶。”雾茫茫在路随的身后怒吼,“你怎么可以这样啊?!我还没睡过呢。” 雾茫茫跑上去摇路随的手臂。 “明年吧。”路随随意地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