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都不会成为下一个秋家。” 不会吗? 秋景浓只恨自己前一世死得太早,不知道最后叶域是否真的代替了她们家,可那时的雁门公府,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司马的位子确实是唾手可得…… “换句话说,秋景浓,若是我自请增援东陲,”叶瑾转过身来,挺拔的身姿顺势靠在了窗棂上,不疾不徐地说道,“你拿什么报答我?” 报答……秋景浓从未想过叶瑾会这样问她。 秋景浓以为和叶瑾见了几次,便算得上是人家的朋友。可叶瑾的世界她其实从未踏足过。人家正是平步青云的时候,凭什么为了大司马府去招惹当今的猜忌?又或者,原本秋意风的出事,就是当今授意的也说不定…… 想到这,秋景浓只觉得心里一阵发凉,眸色渐渐沉下去,艰难地开口道,“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 秋景浓,我想要你啊! 叶瑾的黑瞳直直地望着她,那黑色的深渊似乎要将她湮灭。秋景浓明明就感觉得到空气间的波涛汹涌,偏偏对面的那人却完全不动声色。 “你想要什么?”秋景浓再次开口重复道,心底隐隐有莫名的预感,他若是开了口,恐怕会开出什么她承担不起的条件。 紧握的手蓦然松开,叶瑾一向清冷的神情竟然开始渐渐松动起来,嘴角慢慢勾起一个绚烂的笑容来,轻声道,“秋景浓,不如你以身相许?” 以,身,相,许?! 秋景浓只觉得整颗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拧了一下,有种说不出来的复杂情绪在涌动,一时间竟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动了动嘴唇,却丝毫没有发出声音来。 长睫垂下,那人侧颜如玉,声音清朗,“怎么,秋景浓,你付不起?” 秋景浓不知怎的竟然从这话里听出了一丝轻蔑。 他其实根本不是真的想要娶她吧,他这样说,无非是想要她知难而退。这个人,总是对她这样暧昧不清的态度,叫她会错了意。 这样很有趣么? 当她是什么…… 想到这里,秋景浓从腰间解下今日来时特意带来的玉佩,轻轻放在两人之间的桌子上,道,“叶瑾,这是你托我暂时保管的玉佩,今日我好好的还给你。” 叶瑾看到玉佩,眼神倒是闪了一闪,却也没说话。 秋景浓见他毫无反应,便接下去说道,“还有,请叶公子,不要再给景浓写信了,免得他人误会。” 见叶瑾还是毫无反应,秋景浓后退一步,冲叶瑾施了个礼,低声道,“景浓唐突了。” 话毕,秋景浓便打算转身离开,没曾想还没走到门口,手腕便被人拽住了。 熟悉的清冽气息环绕上来,方才还在窗边的叶瑾此刻竟然就站在身后,毫不犹豫地拉住了秋景浓的手腕。 秋景浓腕上的伤原本就没好,早些又被慕子宸拽过,登时痛的“哎呀”了一声,便退回来,不留神撞上桌子,杯里的茶洒了一桌。 叶瑾剑眉一蹙,拉过秋景浓,便挽起了秋景浓的袖子。 秋景浓来不及躲,宽大的袖子很快被叶瑾挽了上去,一双手腕直接暴露在了叶瑾的视线里。 白皙的纤细手腕上那一道道青紫的淤青像是利刃一般划过心头,叶瑾垂下眼睫,声音很低很低,“是慕子寒?” 秋景浓没说话,只是一味地想要往后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