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叶轩道,“既然二弟说不过一副赝品,也没多大价值,二弟可否将《莫相忆》还给阿瑛?” 叶轩这才接茬,依旧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语气甚是顽劣,“还就还吧,但求嫂嫂一事。” 秋景浓有不太好的预感。 叶轩要求她,定然不会是什么好事。 “你说。” 狐狸眼一眨,“还求嫂嫂为我临摹一幅《莫相忆》。” 哈? 秋景浓断然没想到叶轩竟然提出这么个奇怪的要求,一时半会儿想不通他是要干嘛。 “谁临摹,不都是赝品一幅?” 叶轩摇头,“自然不同,你是哥哥最爱的女人,你临摹的画,怎会和别人一样?” 秋景浓:…… 感情叶瑾的两个兄弟脑子都和平常人不大一样呵。 叶轩这样说,倒叫秋景浓确定了几分,叶轩在叶瑾身上,是有什么心结未解。 秋景浓还没说话,裙子却被人朝下拉了几拉,一低头,竟然是叶瑛,平日里没少给她臭脸色的小脸上竟然是可怜兮兮的神色,漆黑的眼睛盯着她看,一眨也不眨。 这双和叶瑾极为相似的眼睛…… 秋景浓觉得脑袋有点疼。 “好,我答应你,你快把画还给阿瑛罢。” 叶轩听见她的回答,狐狸眼里却没什么愉悦的神色,声音有些小,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和谁说话,“呵,他的分量竟也如此……” “你说谁?”秋景浓不解,虽然她并不觉得叶轩真的会回答她。 叶轩嗤笑,“没什么,自言自语罢了。” 秋景浓闻言也不说什么。 叶轩是个性格太古怪的人,她也不打算搞清楚这人究竟是作甚了。 青流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身后冒出来,覆在秋景浓耳畔说了句话,便悄悄退下了。 秋景浓闭了闭眼,平息了这不睦的两兄弟凭空闹出的乱子,便扭头告辞,朝自己院子走了。 一路上步履凌乱。 “你说锦字来了?” “正是。”青流道。 “可还在?” “方才破门而入,塞给奴婢一张字条便离去了,看起来是要紧事。” 秋景浓闻言停下脚步。 青流四下里看了看,才从袖中递出纸条。 破门而入…… 想必确实是紧急,裳姐姐手下的人哪一个不是和她一般性格恬淡。 那质地精良的纸上只短短写了几个字:“东陲危急,有内鬼” 秋景浓手下一抖。 危急……有内鬼…… 叶瑾! 秋景浓猛地转过身去,对着空气叫道,“凌飒!” 一袭黑衣凭空出现。 秋景浓压住心中的不安,道,“我命你现在立刻离京,快马加鞭将此字条交给叶瑾,叫他小心。” 凌飒蹙眉,犹豫着没有接过。 少主出征前,特意叮嘱他,无论秋景浓怎样命令,他都不能离开秋景浓半步…… 这…… “怎么,事关重大,我的命令便不是命令么?”秋景浓沉下脸来,事情紧急凌飒还和她废话…… “少主说……” “凌飒,你若不去,难道叫我命青流去不成?!”秋景浓大怒,指着一边笔直而立的青流。 凌飒“噗通”一声跪下来,接过字条道,“凌飒如何能叫一介弱质女流千里寻主,凌飒这就去。只是恳请少夫人,千万莫要离开长宁半步。” 呵,原来凌飒是叶瑾留下来看着她的么! 秋景浓冷笑,“你且快去。” 这边,沉默半晌的青流突然默默地开了口,道,“青流并非弱质。” 两人闻言皆朝青流看了一眼。 青流也不以为意,缄口不再说话,连眼皮都不再抬一下。 待凌飒离去,秋景浓才一脸好笑地看向青流,“怎么,生气了?” 青流沉着脸别别扭扭道,“小姐你怎么能叫青流去送那字条,青流死生是保护小姐的,那劳什子叶公子青流一点都不稀罕,小姐居然为了叶公子安危就要把青流支开……” 秋景浓按了按眉心,“方才没见你这么多话。”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