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亲昵的陆葭伊,更加吃惊起来,“陆二小姐?” 还说自己不是出自清河崔氏,虽是落难的凤凰,可到底还是心气高傲的大小姐,他还没见陆葭伊和谁这般亲昵过,他若不是出身高贵,何以得到陆二小姐青睐。 陆葭伊施了个礼,道,“见过温公子。” 秋景浓倒是不明白了,陆葭伊什么时候和云国扯上关系了? “文某便不打扰二位,告辞了。”文栩说完,便真的干脆利落的告辞离开了。 秋景浓不明白他怎么唱了这么一出,盯着他的背影,戳了戳一旁的陆葭伊,“那人你怎么认识?” 陆葭伊眨巴了两下大眼睛,若有所思的低声说道,“他是云国长公主的驸马,来游说我爹爹。” 云国长公主的驸马? 秋景浓不明所以地皱起眉,“哪个长公主?” 现在的云帝不是才反了的兆王么? “还有哪个,就是那个和兆王里应外合的嘉信长公主沈烟景啊。” 沈烟景…… 那这个驸马就是……温绪。 文栩,温绪,呵。 秋景浓歪头看了眼陆葭伊,“然后呢?” “然后什么?”陆葭伊不解地反问道。 “成功了?” 陆葭伊干脆地朝秋景浓翻了一个白眼,“没有。” “温绪已经来了半月有余,大有游说不成便不离去的意思。可如今长宁局势如此多变……哦对了,还有你公公不是逝世了,你家叶瑾袭了爵么,我爹爹考虑到你和我这不足为外人道也的关系,已经决定要站在你们雁国公府这边了。” 陆葭伊一口气说完,猫样的大眼斜睨着秋景浓便不说话了。 秋景浓好一阵消化,方才笑出声来,打趣道,“没想到你偏居一隅,消息还是这么灵通啊,百晓生。” 陆葭伊一嘟嘴,不满地反驳道,“好歹我华州也是天子脚下啊,怎么就偏居一隅了?” 看看,看看,这么快就变成“我华州”了,倒是想得开啊。 秋景浓抬手抱了抱陆葭伊,信誓旦旦地说道,“葭伊,总有一日,我会带你回到长宁……” 陆葭伊被她冷不丁地一搂吓了一跳,呆愣了片刻直接将粉拳捶到秋景浓肩上,“你干嘛啊,这是在大街上啊!” 她的清白啊! 还要不要嫁出去了啊! 秋景浓无赖道,“我们不是不足为外人道也得关系么,抱一抱怎么了?” 陆葭伊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抬脚往华拓山走,嘴里还嘟囔着,“你倒是嫁人了,我的清白可要紧得很呢。” 她以为,自从秋景浓嫁给了叶瑾,真是越发无耻了! 秋景浓大笑着跟上去,心底的石头稍稍落了地,或许陆葭伊已经不再念着谢竟之了,葭伊原本就是洒脱的人,本就不该被谢竟之困住伤情。 若是真的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那葭伊能放下也是好事。 两个人吵吵闹闹地一路也不觉得累,不知不觉间便到了山脚下。 等到了半山腰的般若寺,两人却是气喘吁吁了,秋景浓甚至觉得自己可能一口气喘不上来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正所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秋景浓和陆葭伊到般若寺的时候,正赶上今日没有达官显贵来进香,在门口等了片刻,前去通报的小和尚便回来将她们让了进去。 进了禅房,一见到秋景浓,智闲大师便要施礼,吓得秋景浓干忙将他拉住。 “大师这是做什么?”秋景浓心有余悸地说道。 智闲大师叹了口气,摇头道,“罢了,罢了,贵主既然如此,老衲也不便多礼了。” 贵主…… 秋景浓心一塞,从前智闲大师说的谶言,有些实现了,有些却没有。 “景浓今日前来,是想问……” 没等秋景浓说完,就被智闲大师打断了,“贵主想要问的事,乃是天机……” 说着,还朝陆葭伊瞟了一眼。 陆葭伊是什么人,比谁都机敏,智闲大师这样说,她自然是知趣地摆摆手退出去了。 秋景浓原本没打算瞒着陆葭伊什么,不过智闲大师是东道主,她也不好说什么,因此只是给了陆葭伊一个人歉疚地眼神,并没有阻拦。 待陆葭伊踏出禅房,关上门,智闲大师才故作神秘地说道,“贵主必定是想问,为何我的谶言只实现了一半?” 秋景浓点点头,他说那大殿里有一个皇后,秋景露真的当了皇后,可他又说自己也是皇后命,她却嫁给了叶瑾。 “贵主不妨静观其变。”智闲大师眼观鼻鼻观心,漠然道,“既然贵主已经做下选择,便无需多想,各人,有各人的命。” 选择? 那时叶瑾说,他曾被预言将会君临天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