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面,早就晕了,歪在架子上一动不动。 叶瑾迈步进来,只扫了那姑娘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道,“人都快死了,才想要说么?” 乌师咬牙切齿,目光在那姑娘身上流连片刻,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没想到堂堂叶大公子也会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 “我用什么样的手段?”叶瑾却只是冷冷淡淡地嗤笑了一声,压低声音,声音冷冽,“你不知道?” 是了,从前太子薨,储位悬,叶瑾使了多少手段,在长宁搅起多大的腥风血雨,他没在明处,可不也看得清清楚楚。 乌师眼神一暗,道,“罢了,你若是放了她,问我什么,我都说。” 叶瑾没什么表情的脸上这才露出一个极浅的笑来,“若早如此,她也不至收这样多的苦。” 抬了抬手,凌飒便麻利地将那姑娘从架子上解下来,打横抱着朝地牢外走去。 乌师却一犹豫,目光看着那姑娘,“我如何知道你真的放了她?” “你不相信我?”叶瑾玩味地用手摸了摸下巴,寡淡的笑意有些渗入骨髓的冰冷,“倒是谨慎。” “只可惜啊,”叶瑾也转过头去看凌飒离开的背影,声音漫不经心,“现在你和她都在我手上,除了相信我,你别无选择。” 秋景浓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觉得自己气力恢复了不少,便试着下床了。 她昨夜昏迷得突然,恐怕是吓坏了郑氏,那时候只有她们两人在一起,从前她们关系紧张,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起疑是郑氏做的手脚。 但昨夜郑氏确确实实什么都没做。 秋景浓想着,还是要自己娘亲解释一下,唤来青流给换了衣服,便被青流掺着朝外边走去。 “小姐,你怎么好端端地却昏倒了?都怪青流,昨日当跟着小姐的,也不至于叫那人钻了空子……差点害了小姐……”青流充满怨念地扶着秋景浓,嘟嘟囔囔道。 叫那人钻了空子?秋景浓哑然失笑。 原来还未到崔氏房里,这身边就有一个误会的。 秋景浓拍拍青流的手背,解释道,“这件事和郑夫人无关。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郑夫人了。” 青流却不肯相信,简言之,一切有可能伤害自家小姐的人青流都不能轻易相信,只撇撇嘴,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奴婢就不信,她还能改过自新?小姐晌午还好好地,怎么和她说了会儿话就昏倒了?” 秋景浓包容地笑笑,青流实心实意地关心她,为她担忧,她都明白,可昨夜之事确实与郑氏无关,便将自己心中的猜测说了出来,“约是是非蛊吧……” 是非蛊…… 青流想起这个就气不打一处来,这都马上就要一年了,叶瑾虽然确确实实对秋景浓没什么可说的,可这是非蛊种下了,他好像就不打算给秋景浓解了,这都过了年了,也没见他提起过。 眼见着青流脸色越来越沉,秋景浓也猜到了□□分,伸手在青流额上弹了一下,道,“胡思乱想。” 青流皱皱鼻子,也不说话。 一出门便撞见了急匆匆赶来的崔氏,见秋景□□神不错,才微微舒了口气,连忙将她拉到屋里嘘寒问暖去了。 因着秋景浓才刚转醒,这昏迷得原因又未曾寻出,崔氏也不敢和秋景浓多说,日上三竿便走了,叫秋景浓安安静静地好好休息。 秋景浓送走了崔氏,便一个人若有所思地靠在窗前发呆。 她方才对叶瑾说,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噩梦,其实不是好像,就是,就是一个噩梦,直到现在醒来,秋景浓还能清晰地记得每一个细节。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