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比我还小,姚爱芳都五十几岁了,你说啊,除了钱,他还能看上姚爱芳什么?” 俞苏杭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激怒靳寻,说:“你喝醉了,我去帮你倒点热水。” 靳寻仍锢住俞苏杭不放:“你说啊……说啊!”他情绪突然开始激动起来,扬起拳头,在俞苏杭耳边的沙发上重重砸了几拳,沙发随着他拳头的力量而往下凹陷,吓得俞苏杭紧闭上了眼。 那几拳,他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发泄,渐渐地,他力气逐渐耗散,最后整个人疲累地倒在俞苏杭身上,俞苏杭不知他今夜为何如此异常,以前姚爱芳也结过几次婚,都没见靳寻反应像这次这么大。 此刻的靳寻更像一只逃出生天的野兽,紧紧压在俞苏杭身上,令她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充满了警惕。俞苏杭没有力气将他推开,整个人都进入到戒备状态中,不敢轻易惹怒他。靳寻将脑袋埋在俞苏杭颈窝,热气喷洒在她耳垂上,他声音丝丝哑哑的:“你说啊……为什么我母亲会是那样的人……” 他似是流了泪,俞苏杭感觉到自己脖颈处的皮肤上沾上了热热湿湿的液体,很少,却灼人得很,靳寻的声音哽在喉咙间,说话的时候,像是受了重伤的幼兽发出呜呜的疼痛低吼:“她还没被男人骗够么?就这么离不开男人?” 听他声音悲切,俞苏杭想出声安慰,可是转念一想,她捉摸不透靳寻,此刻他像是弱势受伤的小兽,可没准下一秒就瞬间变成獠牙凶狠的吃人野兽。安慰他?他需要人安慰么?俞苏杭把到嘴的安慰话咽了回去。 靳寻将俞苏杭往怀里收紧了些,声音堵在喉咙里,显得闷闷的:“她当初还没被靳华山骗够,还想继续被男人骗,呵!”他冷笑了几声,那声音像来自地狱深处的绝望,又像是病态的偏执的愤怒。 他稍微抬起头来,一双充了血丝的眼睛看着俞苏杭,眼神冷冷的,充满了嘲讽:“她说要给那个小提琴手生个儿子,呵!是想再生出一个疯子来?多自私的人,她又想弄个疯子来人间受罪……” 靳寻表情偏执得像是夜里的魅影,用那种残忍、冷漠的眼神盯着俞苏杭看,俞苏杭心里开始害怕,被他看得头皮发麻,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他的那双眼睛,是一双沾了血腥的罪恶的眼。靳寻:“她嫌弃我,她要我去看心理医生。”他突然笑了,那笑声近在耳边,却又远如来自山谷。靳寻:“她结婚了,跟另一个男人过日子去了,所以她不要自己儿子了,她要重新生一个儿子出来,她想把我这个儿子丢给心理医生。” 他的话带着浓烈的酒气,洒在俞苏杭脸上,热热的,令人紧张又畏惧,她不自觉皱了眉。 靳寻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他伸手靠近俞苏杭的脖子,修长的手指贴在她脖颈处的皮肤上,仿佛下一秒就会将她掐死。俞苏杭素来知道靳寻喜怒无常,又因为他此刻酩酊大醉,理智很容易被酒精摧毁殆尽,故而俞苏杭心里更加害怕起来,她强装镇定,后背却冒了一层细细的汗。 “你怕我?”他笑着问她。 俞苏杭先是没有回答,等他按在她脖颈处的手指加重了力道,她才出了声,老实说:“怕。” 靳寻脸上的笑意愈加阴测测起来:“既然怕我,就听话,乖乖呆在我身边不好么?” 现在公寓里只有她跟靳寻两个人,俞苏杭知道情势对自己不利,于是不敢激怒靳寻,放柔了语气说道:“好。我就在你身边。” 靳寻:“苏杭,你愿不愿意一直陪着我?” 俞苏杭继续假意逢迎:“我愿意,我会一直陪着你。” 靳寻:“真话还是假话?” 俞苏杭:“真话。” 他脸上笑意褪去:“假话。” 他的手掌贴触在她的肌肤上,火热的,令人毛骨悚然的。 靳寻眼带讽刺:“你跟姚爱芳一样,都嫌弃我,是不是?” 他将俞苏杭的大衣衣领往外翻了翻:“她嫌弃我心理有问题,你嫌弃我脏,是不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