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送药膳的江意惜,每天最早来的都是孟辞羽。 他比之前清瘦一些,也更加显得清俊秀雅。 因为付氏,孟华明明白白让两老口看出她不高兴了,更是对孟月、孟辞墨和江意惜不满。成国公也对老父母多有埋怨,嘴上的一圈燎泡前半个月才好,没少被老两口骂。唯独孟辞羽,不仅对老夫妇的态度和孝敬一点未变,对孟月和孟辞墨态度依然如昔,对江意惜也更加尊重了。 江意惜觉得,无论相貌还是性格,孟华像极了鲁莽的成国公,孟辞羽像极了精明的付氏。 之前孟辞羽要单纯一些,对江意惜的态度特别不好。在经历过付氏的事后,他变得更加冷静了…… 说得好听,他迅速长大了。说得难听,他把所有的坏心思都藏起来了。 他恨他们三人正常,就像孟辞墨和江意惜恨付氏,连点面子情都不会给。可面上一定要装作不恨,这就不正常了。 孟辞羽和孟华,孟华要真实得多。 老太太把孟辞墨招到跟前,拉着他的手心疼地说道,“哎哟,怎么又瘦了。用功是好事,却不能不顾身体。还有啊,心思不要太重,你娘有你爹护着,委屈不了。等过了禁足期,她就能出来了……” 又送了他一根高丽参。 孟辞羽笑道,“孙儿倒不担心我娘,她不仅有我爹护着,还有祖父、祖母的疼惜。我总想会试取得好成绩,睡得少了些。” 老爷子也非常满意这个孙子。兴许,孟家真的要出一个探花郎……状元郎还是不敢想。 他说道,“你祖母说的对,要注意身体。有学问,也要有强健的体魄。” 孟辞羽躬了躬身,“谨遵祖父、祖母的教诲。” 江意惜回到浮生居,让人准备晚上的食材。 孟辞墨今天晚上要回家,回来得晚,肯定赶不上家里的晚饭,就浮生居给他准备。 戌时孟辞墨回家。 他一进门就卷进来一阵风雪,帽子和肩膀上落满雪花。 他没像之前那样先去拉江意惜的手,而是把斗篷脱下交给丫头,在温水里净完手和脸,才走到江意惜面前,盯着她的肚子看。 江意惜摸着肚子笑道,“大些了,祖母也说出怀了。” 孟辞墨笑得一脸灿烂,摸了摸稍微凸起的肚子,“真神奇,这就长大了。”又遗憾道,“可惜我要出去一段时间,不能陪伴你和孩子。” “你要出去?” “嗯,饭准备好了吗,我还要去跟祖父议事。” 二人携手进了东侧屋。 酒菜陆续摆上桌,下人们退下。 孟辞墨一口喝完杯中酒,江意惜又给他满上。 孟辞墨说道,“过两天我要去雍城公干,争取年前赶回来。”声音压得更低,“还有些私事,会跟郑叔会面。” 这是借公干的由头,去帮平王办事了。 江意惜又是不舍又是心疼,鼻子都酸涩起来。 “这么冷的天,往南还好,你却是往西,多遭罪啊。” “这比打仗轻省多了。我无事,就是担心你。我不在的时候,你要注意安全,无事不要到处走,注意地滑,不要去湖边……” 孟辞墨嘱咐完,又以最快的速度喝完酒吃完饭,起身去找老国公了。 每次孟辞墨回家都是江意惜最高兴的时候,也是浮生居最热闹的时候。可此时,看到那个背影急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