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清一把撰住她衣袖:“别走啊,你都不问问我为何叫你来看他么?” 白檀尚未开口,那边二人的声音忽然变了味,女子的声音开始急促,嘤嘤娇啼,混杂着那个王焕之浓浊的喘息。她望过去时,那二人已经滚作一团,身下草木被蹂.躏的东倒西歪…… 傻子也明白那是在做什么了。白檀脸色爆红,这可是大白天呐! “呃……”郗清讪讪:“我并不是想让你看这个的。” 白檀被那一声急促过一声的响动弄得再也待不住,起身便走,郗清连忙跟了上来:“你切莫生气,我只是想让你来看看王焕之此人,前年他原配病死了,我听说你父亲有意将你许给他做继室呢。” 白檀扭头:“你怎会知道?” “你父亲与王家暗中商量来着,我这几日经常在王家行走,多少听到了些风声。” 白檀冷下脸,这么多年了,她父亲还是老样子。 郗清笑嘻嘻的:“你也看见那个王焕之是个什么德行的了,你跟他还不如跟我啊。我知道你父亲嫌我无权无势,可我人品好啊,至少比那王焕之强嘛。” 白檀呸了一声:“少不正经,你心里惦记着梅娘呢,以为我不知道?” 当年白檀之所以会结识他就是因为他老是往她堂姐白唤梅那里跑,又是送乐谱又是送乐器的。直到他偷偷学医被发现才没再出现,到后来离家出走时又跟她碰上。 如今白唤梅入宫十年了,他还独身,这不明摆着还惦念着么? 郗清故作惆怅:“你不肯就算了,还揭我伤疤。我看你心里才是惦记着旁人吧?” 白檀抿唇不语,脚步匆匆地往回走。 子曰非礼勿视,赶紧回去打水洗洗眼睛,免得长针眼。 郗清偏偏紧跟着她:“你可别答应你父亲嫁人啊。我已经劝过凌都王要多顺着你一些,毕竟我与他相识多年,说的话他肯定会听进去的。待你将他引上正途,陛下必定大加封赏,届时你有钱又有地位,我是一定要来倒贴的。” 白檀哭笑不得,提起衣摆作势踹他,他才跑开,哈哈大笑。 抱朴观中一切如常,只不过大师兄陈凝因为痛失爱鸟再也没心情给大家讲经了,每日哭丧着个脸在房里躺尸。 司马瑨则把自己关在房里处理军务,从早到晚都不露面。 整个道观却是因此松了口气,彼此说话都敢大声了些。 一群人凑在一起议论纷纷,感慨何时能送这尊煞神下山。顾呈顶着一头黄毛挤进去,好心安慰:“你们既不是战俘又不是犯人,只要不惹我们殿下,他不会弄死你们的。” 道士们齐刷刷后退三尺,作鸟兽散。 那可是连自己老师都敢掐的人,还有他们大师兄的鸟,一笔血债啊! 祁峰觉得顾呈真是傻的可以,跟这些牛鼻子有什么好聊的,他宁愿去门口转悠。 他真跑去了门口,捏着个从祭品里顺来的果子,边啃边蹲在大石上看着往来的善男信女出入山门。 山道上有两个人撞在了一起,互不谦让地嚷嚷起来,惹得许多人观望。 一个怒吼:“你知道我父亲是谁吗?敢这么跟我说话!” 另个人很嘚瑟:“管你父亲是谁,你知道我阿姊是谁吗?就住对面山头的白檀,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对方骤然没了声音。 祁峰扭头望去,噗的吐了嘴里的果子,那油头米分面的白衣小子可不就是那白檀的弟弟么!哦哟哟哟,这小子不拼爹改拼姐了啊! 不对,这拼的明明是他们殿下的威名啊! 祁峰怒从心起,刚想过去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