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捂住,几滴血顺着她的指缝滴到了她的脸上。 白檀几乎有点咬牙切齿了:“殿下不是亲口答应了会听从为师的教导吗?为师现在教你不可虐杀他人,难道殿下要食言不成?” 司马瑨没有说话,骤然脱力,伏在她身上。 白檀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只能感觉到剧烈跳动的心口和他浑身的温度。药味混着血腥气在鼻尖缭绕,他的脸紧贴在侧,慢慢抬起注视着她,眸光幽沉,引人堕坠。 白檀略慌,毕竟人在痛苦之下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 司马瑨的脸渐渐接近,呼吸浓浊,手指捏着她的脖子。 白檀手足冰凉,心里已经想了无数个对策,口中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忽而脸上一热,司马瑨以舌尖舔去了她脸上的血珠:“本王谨遵恩师教诲。”似稍稍餍足的凶兽吐露了善言。 白檀呆若木鸡。 白栋刚刚闯到门口,却被祁峰和顾呈追赶上,一左一右架住了往外拖。他只来得及朝室内瞄了一眼,看到司马瑨趴在他家阿姊身上,顿时如遭雷击。 “你们放了我,我要去跟司马瑨拼了啊啊啊啊!” 祁峰和顾呈瞧他这么激动便齐齐扭头朝室内看了一眼,顿时也傻眼了。 ☆、第15章 青春 白檀已经听到了白栋的声音,可动弹不了。司马瑨伏在她身上喘息渐渐平复,像是睡着了一样。 外面脚步声渐远,不一会儿就再也听不到白栋的叫唤了,铁定是被扔出门外去了。 祁峰返回地最迅速,急急忙忙地将司马瑨架起来送去床上,白檀这才缓过口气来,慢吞吞地爬坐起来。 没一会儿,补够了觉的郗清哼着小曲儿踏着暮色来复诊,一进门就呆了。 地上是摔坏的屏风,屏风上还残留着已经风干成褐色的血渍。司马瑨在床上躺着,白檀坐在案后,一手扶腰一手捂脸。 “这是怎么了?”他匆匆朝床榻走,一面撩起衣袖准备号脉。 司马瑨蓦地睁开双眼:“先给恩师治吧。” 郗清吓了一跳:“殿下您这不是挺清醒的嘛,怎么闹出这么大动静来?” 司马瑨侧过头看了看白檀,没有作声,大概病症已过,平静了许多。 郗清只好去给白檀治伤,撩起她衣袖,手臂到手背都布满了青紫。他并不惊讶,毕竟这比起以往那些人可好太多了。 除了那些伤外,那截手臂其他地方都白生生的好似嫩藕。祁峰在旁边围观的起劲,蓦地听到司马瑨冷冷地道:“郗清是大夫,你是什么,男女大防都不懂么?滚出去。” 祁峰连忙跑出门去,背后冷汗涔涔而下,他家殿下何时有男女大防的观念了?那他先前压了人家,岂不还得娶了她! 太可怕了,他不敢想象白檀成为王府女主人的后果,他绝对要被整死啊! 郗清给白檀的手臂和后颈上都上了药,后腰那边他是不能看的,便扶她出了门,找了个婢女去帮她。 白檀一直抚着被司马瑨舔过的脸颊,出门前皱眉看了他一眼,脸上鲜红欲滴。 到底要怎样才能让这煞神明白尊师重道啊!为师的清白差点都…… 算了,说多了都是泪。 送走了白檀,郗清返回来给司马瑨把脉,笑眯眯地道:“殿下,您这回居然能克制了啊。” 司马瑨口中轻哼一声,声音已经带着明显的倦意,别过脸去,一言不发。 白檀被婢女扶去别间客房,清洗擦药,忙完已到了半夜。 她没胃口,拖着疼痛的身子一头栽倒在床上,悲愤地揉了揉脸,仿佛能把那舌尖的温度给揉掉一般。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