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重的良师,本王自然不能坏了女郎的教规。”他笑了笑,与司马瑨闲扯几句,转头走了。 白檀目视着他远去,忽然瞥见坐在上游的司马玹望着这边,不止是他,在场很多人都望了过来,甚至她父亲也从一堆人中站起了身。 白仰堂从不好五石散,此时倒是衣冠齐整,只不过每次见到女儿脸色不好罢了。 白檀也不能就这样把人领走,只好硬着头皮从一堆白花花碍人观感的肉体旁穿梭过去,向司马玹请示。 司马玹衣襟微敞,颇有风致,笑了笑道:“朕是希望凌都王能与他人多多相处,也免得太过沉郁,不过你好像不乐意啊?” 白檀垂着头:“陛下容禀,白檀承负皇命,不敢有半分懈怠,凌都王之前的事您也是知道的,我严厉些是应该的。” 司马玹叹了口气,他又何尝不因东海王的事在膈应。 “朕自然是相信你的,你想怎么做便怎么做吧。”他说完忽然问了句:“你嘴唇怎么破了?” 白檀脸一红,头又低了一分:“吃饭不小心咬到了。” 这理由太丢人,司马玹手拢在唇边闷笑了两声,摆摆手。 白檀如蒙大赦,赶紧告退。 这几句话说得很低,其他人都没听见,恨不得拉长耳朵,最后就见白檀与凌都王一起走了。 哎哟喂可算走了,谁要跟那个煞神一起玩啊! 大家可算开心了,酒盏往水里漂了一个又一个,兴致高昂。 司马瑨看起来一切如常,白檀也觉得他此时应该没事,哪知刚离了那块地界他就一头栽倒了下去。 祁峰和顾呈不愧是练出来的,左右开弓将他提起来,简直就是一瞬间的事。 白檀去扶他时才发现他手心和身上全都汗湿了,身上还在微微地轻颤,这才知道他是一直忍到现在。 郗清当机立断,叫祁峰背上他走人。 进了别院,祁峰又放下了司马瑨,和顾呈左右扶着他进房。 无垢从西厢房里探出脑袋来看了看,也没在意,继续缩回去了。 白檀忽然觉得有个心大的学生还是有好处的。 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故意的,居然又把人给送进了白檀的房里。 郗清脸上不见半分玩笑之色,这次还给司马瑨施了针,许久才忙完。 白檀不好打扰,装模作样去西厢房里转了一圈,教导了学生们几句,却心不在焉。 一直等到下了学,她才有机会回房。只有祁峰和顾呈在外面守着,郗清早回房补觉去了。 她还以为司马瑨在房里睡着了,谁知道进去却见他缩着身子伏在床上,被单都被揪成了团。 白檀怕他又死咬着唇,赶紧过去扶他坐正。 司马瑨紧闭的双眼睁开,看到她第一个举动就是拖着她的手在颈边蹭了蹭,长长吐出口气来,简直是在当冰块用。 白檀挨着床沿坐下:“殿下又复发了?” 司马瑨点头,牙关都紧咬出声来,终于挺过了一阵,松了她的手,却又环住了她的腰,人一歪又倒在她膝头。 白檀已经淡定的很,扯了被子给他搭上,准备等他睡着了再走。 没想到这一觉一直睡到入夜时分。 司马瑨悠悠醒转,人仍躺在白檀膝头。 灯火未点,室内一片昏暗,白檀的脸很朦胧,呼吸均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