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他料定这二人多少也有些牵连,去时还口出恶言,这下好,一语成谶,他们还真被剁了。 白檀听他说完,顺嘴问了一句:“这二人风评如何?” 司马瑨道:“还不错。” “……”完了,连他都说还不错,那说明是真的很不错啊! 马车行驶的太快,难免颠簸。白檀的身子摇摇晃晃,心里也七上八下。 眼下正值立储的关键时期,皇帝没儿子,那么诸位藩王就都有机会。湘东王和江夏王若身负美名,那机会肯定也不小。 司马瑨虽然战功赫赫,可治国不能只靠武功,他心思诡谲,为人阴沉不定,难得没有虐杀之举也是时好时坏。何况他向来目无王法,肆意妄为也是出了名的,如今这两位藩王忽然横死,他出现在那里,必然会被认为是他想排除异己。 白檀头疼,疼得想撞车厢。 御书房里这会儿很热闹。 王丞相很激动,领着一群人要求皇帝给凌都王定罪。 历阳王、义城侯紧随其后,顺带捎来了住在驿馆里的广陵王的折子。他用一把老骨头抗议凌都王这种残害宗室的行径,要求皇帝重处,绝不可姑息。 白仰堂皱着眉看着眼前乱糟糟的局面,一言不发。 司马玹收到消息第一时间便吩咐廷尉彻查,可廷尉只说那棋舍里没有别人,就只有凌都王和白檀出现过,竟有定罪的意思了。 如今眼前的大臣个个言辞激烈,他一个擅长周旋的人都已感到疲倦,撑着额头闭眼不语。 白檀跟着司马瑨进殿来,一眼看到司马玹这颓然的模样,忽然想起多年前豫章郡中大旱,他入都奔走,虽然得到了赈灾资助,郡中百姓却还是饿死了许多。他收到消息后就坐在行邸门前石阶上,一副颓然无奈的模样,如同此刻一样。 司马玹抬眼看到二人,竖手示意殿中安静,也顾不上见礼的事了,直接道:“当时详细情形究竟如何,你们二人当着诸位爱卿的面说一说吧。” 司马瑨道:“臣弟去时人已经死了,所用之剑长一尺三寸左右,乃豫州精铁所制,不常见于军中。” 白檀有些意外,难怪他当时拿着那柄剑,原来看的这么仔细。 话刚说完,义城侯庾世道出列了:“凌都王这话什么意思?豫州精铁所制,你这是在含沙射影么?” 司马瑨冷笑:“本王就事说事,义城侯何必急着辩驳?” “本侯是担心被泼脏水罢了。”庾世道冷脸退回去。 司马玹又问白檀。 白檀垂着头将经过说了一遍,也是大同小异。 司马玹道:“此案古怪,凌都王和白檀只能算是发现了二人尸首,不能因此就认定他们杀了人,还需彻查才是。” 众人交头接耳了一番,司马烨不急不慢地出列道:“陛下,其他人臣不敢说,但凌都王可是有杀人动机的,毕竟湘东王和江夏王死了,他成为储君的机会就更大了。” 司马玹抿紧唇,方才王敷就已经把这话说了不下百遍了。 来了来了,这幺蛾子又来了!白檀恨不得用眼睛瞪死他。 她瞄一眼司马瑨,他居然神色如常,简直像是在看戏。 唉,可长点儿心吧!为师跟你的命都要悬着了。 她低咳一声,抬头道:“想必诸位大人当时都不在场,毕竟当时我没有看到还有其他人在。若是哪位大人在场,见两位亲王有难却不顾,也是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