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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眸子,,细看却又好像静止如水,无波无澜。

    一个,盘算着怎么回答。另一个,等待着那个被盘算已久的答案。

    “皇上……”匆忙赶来的奕枫打破了这片沉寂。暂时地忽视了某人朝他投来的凶狠的想吃人的目光,便着头皮道:“不知是谁告知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听闻之后……昏阙过去……”

    宁德宫的内殿,此时正一片混乱。端水的,伺候的,一个一个像热锅上的蚂蚁,来回穿梭着,谁也不敢有一刻的怠慢。

    谁叫这是要掉脑袋的事情。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太监尖利的嗓音才落,一声暴怒即在殿中传开来,“是谁将此事告知太后!?”

    本守在太后床边的红药见状,立即跪地:“奴婢该死,请皇上责罚。”

    到底是太后的贴身婢女,在宫中呆的许久,规矩自然懂得,脸上倒也未有太多慌张和愠色。

    “辰儿……”太后虚弱的声音自帐内飘出,“别怪红药,是哀家执意逼她的……”

    皇祐景辰听到她的说话声,低唤了一声“母后”便急切地过去在床沿坐下:“身体可还……”

    太后靠在软枕上摇了摇头,气若游丝道:“何苦这般隐瞒,哀家迟早是要知晓的。”她迟疑一下,张了张口,似有些艰难地说道:“你姨娘她……临行前可交代什么了没有?”话里带着略微颤音。

    “有一封给母后的书信。”言罢,他将信取出递至太后。

    太后小心翼翼的将纸展开,放到眼前读来:

    芳草萋碧水滢滢

    繁花荫杨柳依依

    梅杏双生,花开并蒂

    细雨丝织,清清泠泠

    经年去去,零落成泥

    枝头孤余一

    别亡戚戚,殷心相惜

    独留小杏,如何奈冰霜惨凄?

    只一首简短的小诗,娟秀中略带潦草的字体,让她泪眼朦胧,不忍再看。

    “母后……”皇祐景辰见状当即劝慰道:“逝者已矣,节哀顺变。”

    节哀顺变,节哀顺变,他所能讲的也只余这四个字了。哪怕他想,此时他的母后要如何节的了哀,又如何顺的了变。

    太后叹息一声,无力道:“你父皇走了,你姨娘走了,不论多深的情分,有多重的心结,都随世事之变流去了,可如今,这世上却也……只剩我一个了……”

    太后抓过皇祐景辰的手,“皇儿,你记住,人活着,一定要珍惜自己所拥有的,切不可一味追求那些求而不得之物。尤其‘情’之一字,更需加倍珍惜。”接着又朝夏如安招招手,将两人的手放在一起,“你们两个人要记着,不管什么误会,有什么隔膜,都要相互扶持,相伴而行,不离不弃。”

    她停一停,凝视夏如安一会儿,“如安,听着,母后今日同你讲……”她认真地说道,“皇上乃天子,三宫六院不尽数,以后或许还会有更多的女子进宫。你作为皇后要多包容,多海涵,切不可起妒心,但母后可以向你保证……只要哀家还在,这皇后之位,便永远是你的。”她放缓了神色,亲昵地摸摸她的鬓发,“如安还小,许听不懂这些,但也要将母后的话好好记在心里。”

    夏如安微微一笑,话说得好听,可终是太后的意思,她的儿子又怎会甘心让一枚棋子永远稳坐后位呢,何况……她还只是个“孩子”。

    “母后,如安听明白,也记住了。”

    太后点点头,侧头便无意中瞥见桌上的那幅画卷,“那可是你姨娘的遗物?”

    皇祐景辰不好隐瞒,也只得如实相告。

    太后自他手中接过画,缓缓展开,手却是不住的轻轻颤抖,心情似比方才更为激动。

    “母后……”皇祐景辰不放心道。

    太后无力地摇摇头,这画哀家会烧与先皇的,你们俩今日也累了,早些回去了吧,母后想独自一人呆一会儿,让红梅陪着便可。

    两人见她气色好转,着急让他们先离开,便也依言告辞。只才回到玄阳殿,皇祐景辰那迫不及待的将那身边的人抱起追问:“方才你答应母后的,要与朕相伴而行,不离不弃,可是真心话?”

    夏如安凝望着他那透着殷殷期盼的眸子,不免心虚,方才在将军府,是赶巧被人打断,这次就不容易蒙混过关了。

    她是不久就要离开的,这几天切不能让他无端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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