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提早遇到神女, 都能从小猪仔的出生重记录到断奶重了! 神女含笑调侃:“不错,你当时还问我:公子扶苏是否无用。” 扶苏抿唇笑了笑,耳朵尖有些发红, 心跳得很快, 手心出汗出得厉害。被那明眸凝望, 便鼓起了莫大勇气, 问:“国师, 现在呢?” 神女连怔然也不曾有, 微微笑望着他, 声音比起往常金玉相击的清冷,多了几分温和,“如今的公子扶苏,自然十分有用。于家国社稷,于黎民百姓,你之所为,以是大功。” 扶苏怔愣了两息,得到正面夸赞,他心情不可谓不愉快,可又莫名觉得神女的态度似乎有哪里奇奇怪怪的。 张良冷眼旁观。 这不就是长辈看小辈时的眼神吗?你要是不喊国师,上去喊一声母神,就不会觉得奇怪了。 扶苏半跪在车夫的位置,依礼撩开车帘,“娘娘请入内,扶苏今日再为娘娘赶一次车。” “有劳。”神女越过张良,也不侧头,径直说:“汝在宫中稍候,不必跟来。” 张良低低道了声:“唯。”垂首等着车马行远,才抬头,蹙眉瞧着拉长在墙上,逐渐隐没不见的车影,心里有些在意。 总觉得……国师似乎是要开始做什么了。 马车行到上林苑中,国师府外,神女掀开黑绸软帘,下了车,微微露出笑容,对扶苏道:“吾那棋童心灵手巧,温柔贤淑,汝若人手不足,可借去一用。” 去养猪吧,省得他老闲着,满脑子反秦思想。 * 巨大的日晷仪立在宫殿前方,晷针的投影随着日头,垂射在晷面的刻度上。 “巳时三刻。”扶苏说。 天色还阴凉着,纵然有日光也并不酷热,扶苏把青霓引进殿中,他应当是做过不少功课,对于殿中为何要如此修筑,其中含义说得头头是道。青霓只需偶尔颔首一下,扶苏便算得到回应了,继续引着神女游览。 殿中没有放任何烛台,光洁的明珠与玉石镶嵌在殿顶,墙面,柱上,照亮了大殿。这一国师府,直接掏空了国库和帝王私库的玉石明珠,不可谓不奢华。 扶苏站到窗边,扫视殿中装饰,对此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对。 今时不同往日,他学会尽量站在阿父的位置上思考了。对于阿父来说,若能用奢华来留住神女,对于大秦便是值得的。 宫殿内堆金积玉,宫殿外,开满了朵朵颜色绚丽的凤仙花,层层叠叠,仿若拱卫着玉宇琼楼。 路径隐于花海,如同通往画屏中。 青霓瞧着那片凤仙花花海,“真漂亮。”她在脑海里对系统称赞。 神女搬进了国师府,扶苏也回到了陛下面前复命。 正逢午时,始皇帝燕食之时,小半调羹的肉酱夹杂着麦饭,咀嚼在陛下口中。他不曾抬头去注视自己的长子,咽下饭菜后,淡淡询问:“国师对凤仙花如何看?” 扶苏道:“国师略有欣赏,并无欢喜。” 始皇帝稍稍蹙眉,也不向扶苏解释,抬手,“你下去吧。” 扶苏离开后,始皇帝再让人撤掉案上吃剩的饭食,眺视着殿壁上九天仙女的刻纹,眸光跳闪,“看来,先生真的对凤仙花无所谓喜不喜欢。” 那么……或许他让人放在内殿的那副香榧围棋,先生会喜欢? 始皇帝垂下眼去,食指轻击着案面。便在此时,郎官前来相报,“长公子提走了不少宦人……”说到这里,他停顿住了,似是有些难以启齿。 陛下“哦?”了一声,那郎官方才接着说:“去、去养豕。” 陛下:“???” 这还没完了是吧?养完牛再养猪,后面是不是要养羊,把太牢给备齐了? “让他滚回来!”始皇帝面沉似水。 扶苏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