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而这些人看上去非富即贵,哪怕他再次用钱财赎死,他们背后的势力也绝不会放过他。 马上郎君又是一鞭子抽过来,赵调脸色涨红,死拽着笼头,半步不让。被抽得皮开肉绽。而对方半带冷意道:“一些庄稼,乃公踩就踩了,臧获安敢拦吾!” 赵调梗着脖子说:“你这事俺去报官,俺也是占理,是你踩踏农田,天子就在城中,你再抽,俺带着这身鞭痕,告官去。” 那郎君笑了,“乃公公孙敬声,你尽管去告!” 公孙敬声,当朝太子表兄,其母为大汉皇后卫子夫家姊,其父为公孙贺,凭军功封为南奅侯,既是皇亲国戚,又是功臣之后,倘若去告官,能不能告成,还是两说。 赵调眼中血丝更鲜艳了,嘴唇微微动了动,说不出话来。 这人的能量比他想象要大,而他却没什么后台。 公孙敬声面露嘲讽之色,“还不乖乖让开?乃公本来只想尽兴一番便走,既然你不识好歹,乃公非在这块地撒野不可。” 赵调还未有反应,便有马蹄声踢踏而来,由远及近,将他一把撞开,冲击如此猛烈,赵调整个人几乎飞了起来,狠狠摔在土地上,压歪了好几外麦苗。 能和公孙敬声一起出来的公子哥,都是纨绔子弟,赵调听见撞开他那人笑嘻嘻说:“敬声与此竖子有何好说?直接掀开便是,他再去告官,哪个官敢接?这儿还是燕地,燕王可是太子之弟,他能不给太子面子?” 公孙敬声笑道:“也是,是愚兄糊涂了。” 赵调躺在地上,一颗琉璃珠子滚了出来。 “主公……” 他好不容易平息了脑子里嗡嗡震响,就听见了马蹄杂踏,是公孙敬声的同伴过来了。那么多马,全踏进田里,这亩地相当于白种了。 不行! 他动了动手指。 这块田是主公留给他,让他一定要看好的田,他不能让它被毁了! 赵调脑海里回忆起了窗棂上,一颗琉璃珠不计回报地放在那儿,还有酒楼里,女娥满怀善意一句“我救你,只是因为我觉得,六条命不应该死在这上面,不应该为凑不到六万钱而死”,从那时起,他就发誓,就算她是女人,就算女人迫于这世道,无法有作为,只要他活着,他就要追随她,为她效力。 而现在,他还活着! 赵调撑着地面,站了起来。 不能杀人…… 他走了过去。 杀人就要被迫逃离燕地! 不能强硬…… 他站在公孙敬声等人面前。 他强硬不过公孙敬声的背景! 所以…… “离开这片家田。”赵调挡在马前面,“否则,就从俺尸体上跨过去。” 公孙敬声又惊又怒:“你以为我不敢?!” “敬声莫气,若杀人,陛下那边不好交代。”另外一位郎君笑了笑,“不如烧了这片田吧。” 他侧头,理所当然地吩咐同行人:“你们谁带了铜阳燧?今日日头不错,正好方便取火。” 这人似乎身份也不低。 公孙敬声对此叫好。 在未来,他连汉武帝手里的军费都敢私吞,如今不过是烧一片田,不带怕的。 赵调依旧一动不动,平静道:“那你们可以把俺一起烧死。” 燕赵豪侠,重一诺而轻生死。 “来人!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