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 钟二没再试图叫他,只把他放倒在车里摆了舒服的姿势,有人将马车牵到后院,钟二这才在小丫头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她舒展了半天的筋骨,还去房间溜了圈,安排好了晚上的饭菜,这才去掀车帘,准备叫余己。 “亲爱的?醒醒啦,房间定好了,我只叫厨房备了小菜,这里粥你喝不惯,一会咱俩借他们灶台自己煮……” 钟二才掀开车帘,整个人就被余己捞进了马车,紧紧搂住,勒的骨头发疼。 由于拽的太急太狠,她膝盖“哐”的磕在车沿上,疼的好半天才松开牙关。 “勒死了……”钟二被他勒的直吭哧。 对余己这样突如其来的热情,钟二不疑有他还很受用,在她看来,这没什么稀奇,她也总抽风,想狠狠的抱余己,大抵恋爱中的人,都是这样。 余己在她的承受极限之内,慢慢松了手,钟二并没有看到他失控的表情,和通红的眼眶。 松开时候,余己已经恢复正常,只有刚刚睡醒的两分茫然,看的钟二心尖儿痒痒。 两人手拉手下车,正见姜子寒抱孩子一样把飘飘从马车上抱下来,四个人碰头,两方脚步皆是一顿。 钟二想起路边那现场版小片片,眼神跟刀片似的,直朝姜子寒下三路刮,刮的姜子寒后脊发毛,瞪她一眼,开了对面的门,进屋去了。 她还想笑,被余己面无表情的看一眼,顿时一脑袋废料都烟消云散,黏唧唧的粘上去顺毛。 这件客栈很有意思,大概是不差地盘,客房并没有在楼上,都建在大堂后,一个个圈起来的独立小院子,甚至相互间很少挨着。 十分适合带着小情儿来厮混的场所,还不用担心隔墙有耳,或者客房相聚太近出门尿个尿撞见熟人什么的。 她们和姜子寒要的是一个对门院子,丫鬟侍卫正好可以分别在两侧耳房,院子里景致还不错,花花草草不名贵罕见,却正是当季盛放的品种,站在院中沉下心,一阵清风过暗香幽幽来,很是有情调。 钟二知道姜子寒穷的要掉裤子,临行前有特意叮嘱两个小丫鬟,客房饭食,都一块儿付账。 姜子寒也不是个脸皮儿薄的,除了因为半路那场车震,被钟二意味不明盯着,会有点羞恼,别的没有他扛不住的,蹭吃喝住店,蹭的心安理得。 两个小丫头本来以为钟二说的一起付,是好歹结伴同行,为表示亲近,你付一次我付一次,她们付了膳食,房钱的时候等着姜子寒付,姜子寒却直接指了指俩小丫鬟,脸不红气不喘的让小二哥找她们要。 俩小丫头满面不悦的找钟二,钟二听了哭笑不得,“就别计较这个了……你俩不乐意也别表现出来。” “知道了。”麦芒虽然脸上不服气,但还是四平八稳的应下,拽着针尖走了。 钟二摇头进屋,从里间穿过,打开后门去找余己,余己正在用两块青石搭成,简陋的不能再简陋的小灶煮粥,米粥已经煮沸,香气和青烟随风四散,说不上是香还是呛人。 钟二一靠近,就被猝然转变的风向糊了一头脸的白烟,用手扇了扇,嗅到其间夹杂着淡淡的苦药味,一股蜜一般的甜,顺着鼻腔,一直甜到钟二的心里。 余己竟然连出行,都没有忘了给她煮药粥。 她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余己,在她背上蹭了蹭,想到什么,噗嗤笑了:“你知道姜子寒为什么这么穷吗?” 钟二说:“他好歹是个皇子,皇帝不可能差他银钱花,朝堂上想要巴结他的人应该也不少,不至于混到如此地步,据说他后院还一大群红颜知己,他靠什么养的?” “他后院的人不花钱,每个月都要给他交月钱的。”余己转头手指搭在钟二的后脖子掐了掐,“每月齐钱上来的钱,都送我这里。” “啊?!”钟二眼珠子险些瞪出来,哪有妻妾不给钱,反倒收钱的—— “送你那里?”钟二一脑袋都是泡,“为什么送你那里?他……” “我施药,或者有哪里遭灾的时候,这些钱拿着买药材。”余己说:“姜子寒说,朝廷上拨款,都要层层下批,等批下来,受灾的地方,不知道要死多少百姓。” “都是先救人,后盯着地方审批,再补缺漏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