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减学费。 这儿地方小,生源也不多,大都是街坊邻居嘴传嘴介绍来的,尤以刚上小学的新生代小学鸡为主,跟林羡清差不多大的学生寥寥无几,温郁也算一朵奇葩了,既然都到珠心算一级了还来这个破地方重新捡起算盘学珠算干嘛? 她俩都在刘老师带的进阶珠算班里,这个班在筒子楼最顶层,楼里也没安电梯,得生生爬楼梯上去。 楼梯间的过道也窄,两人并肩走不成,肩膀蹭肩膀,温郁便主动给她退了位,让林羡清走前面。 唯心珠算班的教室都不大,几乎是桌子边挨着桌子边,教室里的人本来都低着头拨算盘,没人注意到又进来了两个人。 林羡清今天没有课程,回教室匆匆收了东西就拎着包准备回家,而温郁是第一次来这里,一上楼就被刘老师给拉到办公室里了。 临走前他俩对视一眼,少年眸色漆黑,眼帘低垂着没什么情绪,仅仅一秒,眼神刚打了个照面就掠过去了。 走到楼下时,那群小豆丁还围着温郁的猫叽叽喳喳地吵个不停,他们极为大方地献出自己珍藏多年的小零食,橘猫心安理得地张了嘴准备叼过来,林羡清跑过去猫口夺食,顺带着拍了下猫脑袋。 “不可以一直喂它零食吃,会把猫养娇的。”她把玉米棒咬在嘴里,理直气壮地说。 橘猫恼了,喵喵叫着,用爪子扒她的腿,林羡清便低头冲它做了个鬼脸。 下一秒。 她的腿上多了一道血淋淋的抓痕。 林羡清惊得忘记了呼痛,脸上的鬼脸表情凝滞了几秒,然后皱成一团。 她弹簧般往后跳了几步,皱着眉说:“你这猫怎么这样啊。” 因为天气热,林羡清穿的短裤,小腿全露在外面,被挠了个正着。 小豆丁都往外退了几步,围成个半圆,个个瞪着眼睛用小手捂着嘴,有几个反应快的啪嗒啪嗒跑上楼去叫人。 林羡清拖着腿移到一旁的小沙发上坐下,低头查看伤口。 大概五分钟以后,从楼上下来两个人——温郁跟在刘老师身后一起下来了,两个人一起蹲在她跟前看了眼那几道抓痕。 温郁眉头微皱,从刘老师手里接过碘酒和纱布,略低了头凑近,垂眸为她处理伤口。 楼里吵吵嚷嚷的,小孩子们围坐一片,还有几个忿忿不平地把所有的玉米棒都往她怀里塞,用稚嫩的声音抱怨:“那猫好坏!玉米棒都给你不给它了!” 林羡清搂着一堆玉米棒哭笑不得,失笑着把零食退了回去。 蘸了碘酒的棉签蹭上她的小腿,带来冰凉又酥麻的战栗感,林羡清倒吸一口冷气,腿抖了一下。 温郁捏着棉签的手顿了一下,少年抬睫看着她,声调轻缓:“疼?” 第二次对视。 林羡清觉得他瞳色实在是黑,几乎跟长长的睫毛融为一体了,她猜想这人是不是小时候误用墨水滴了眼。 她思绪正四处飞着,外面有下午来上课的学生撩开遮阳的帘子进来,一缕缕耍滑头的阳光见缝插针,挡在二人交织的眼神之间,衬得温郁整个人像是镀了一层金光,冷白骨感的下颌更为清晰。 林羡清眼睛被日光晃了一下,生理性地闭了眼,再睁开的时候温郁已经撇开眼睛了。 一旁的刘老师催她道:“人家问你疼不疼,怎么一直发怔呢?”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