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人干什么呢!手都拉上了!” 林羡清有种早恋被抓包的感觉,她使劲把手往回缩,温郁却默默攥得更紧,指腹蹭着她手心,给她写了个“人”字。 大脑空白的一瞬间,耳膜还在工作,温郁跟老师解释:“我俩不是学生,混进来玩儿的。” 那老师狐疑地看了他们一眼,“没事儿跑学校来玩儿什么?出得去吗你们?” 她视线落到林羡清的校服身上:“出去的时候找你以前的老师开个假条,不然门卫不会放人的。” 老师再也没说什么,转身的时候该嘀咕着:“刚毕业就谈了恋爱,现在人速度真快。” 两人无奈地对视一眼,林羡清抱怨:“都说学校里没什么好玩的了。” 温郁抬了另一只手很轻地拍了下她的后脑勺,浑不在意:“当个纪念。” 至少一起走过林荫道,是不是也能算陪她走过一段青春? 走出学校大门的时候,外面已经静了下来,只有汽车的鸣笛声,但不至于像大早上那样堵。 这个小镇值得一去的地方太少了,根本找不出什么适合恋爱时去的地方。 最近小镇一直在兴建,还下施了翻新计划,估摸着一批老房子都要被拆迁。 西郊还新建了个公园,好歹终于找到一个去处。 但约好去那儿已经是好几天以后的事儿了,中间几天都是林羡清去温郁家里待一会儿,每天中午去,温郁坐在桌案前翻她看不懂的英文书,林羡清就躺在他的腿上看电视剧或者动漫。 很偶尔的,她会突然窜起来,脑袋从温郁两臂之间挤出来,指着他书上的单词问是什么意思。 无论多少次,少年还是会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但又默默缩紧两臂,环抱住她,然后偏头为她解释。 这种时候一般是林羡清待得无聊了,故意捣乱的。 温郁也不恼,每次都顺着她,久而久之他也觉得好像太沉闷了一些,偶然听到隔壁遛弯的大爷提到西郊的公园,就想着至少多出去几次。 每日她来,温郁都会采撷几朵树上的石榴花,放在桌案正中间,但当天下午他准备出门时去树下一看,石榴树已经被他揪秃了,不见一点儿火红。 于是他只能空手去。 最近可能是因为快入秋了,气温降下不少,林羡清在公园门口见到温郁时,他已经穿上了薄大衣,双手揣在兜里,看上去很怕冷的样子,少年的头发松散又乖顺,被风吹得乱了几分。 林羡清背着手跳到他眼前,左右看了他几眼,然后“哼”了一声:“你家的花终于被你摘完了吧。” 温郁拿她没办法,压低了眉眼细细瞧她。 小姑娘笑吟吟地把藏在身后的花拿了出来,娇艳欲滴的,是石榴花。 “这次轮到我送你了,跑了好几个店才买到的,现在不怎么有人种石榴树了,而且这个季节,石榴花基本都凋了,可难找了。” 她说着,用手指拨了拨花瓣,然后把花的茎塞在了温郁兜里。 少年无措地低头看她,林羡清毫不在意,扯着他的胳膊把人带进公园里去。 明明不是什么重要盛大的节日,但是公园的湖上还是放着灯,承载着人们的祈愿。 很多老大爷绕着湖健走,林羡清想着让林老爷也多来这边走动一下,能锻炼一下身体也是好的。 大广场上有许多人正在点孔明灯,纸糊的灯身在夜空中晃晃悠悠的,被火光点亮,热气撑着它把黑色的夜空戳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