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站在门口,长长地“哟”了声,“琛琛这是要去见小姑娘呀?”外婆虽有些不太记人,旁的事却还是很时尚的,“白白胖胖的,现在的小姑娘不喜欢呀。” 无形的飞刀就这么“刷刷刷”地插了上来。 江其琛摸了下快流到眼睛里的汗,沉默地拿起了衣服,绕过外婆往卫生间走,“外婆你少看一点乱七八糟的电视剧,现在一般小姑娘都看脸的。” 他说得含蓄,可外婆那是在他胳膊点大的时候,听他哭一声就知道他是冷了饿了还是拉了的老人家,一下就把他的话给听明白了,“呷,你以前不还很不喜欢你自个这张脸吗?怎么为了人家小姑娘,连脸都要上了?” 江其琛,“……外婆!” 看他已经要恼羞成怒了,外婆连连笑着摆手走开,嘴里还在含糊地念叨,“人家小姑娘连你有个老外婆都不在意,怎么会是瞧着你的脸来的。我就说这孩子傻,不够聪明,这脑瓜子准是随他爹,就挑媳妇的眼光好。” 老人家念念叨叨的,江其琛压根没在意听。 他洗了澡又洗了衣服,给外婆做饭,里里外外忙了一通,晚上临睡前又诈尸似的跳起来,坐在床上做了五十个卷腹外加五十个仰卧起坐。 隔天又是周一上学,江其琛难得到得早了些,看了眼还左前方还空着的位置,拿着自己的水杯去倒水时顺手牵羊把珈以放桌肚里的水杯也给带走了,过十几分钟回来正好和珈以前后脚进教室,把水杯给她放桌上了。 满满一杯的热水。 珈以“噫”了一声,转头笑眯眯地去看他,“谢谢琛琛。” 她的脸还有些苍白,嘴唇更是缺血而泛出浅白的粉色,江其琛看见她道完谢就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脸上都好似被热水蒸得温热了几分,也忍不住喝了口水。 “咕咚”一口吞下去,他的喉结也跟着上下移动。 放下水杯时才看见先喝完了水的珈以目光停在了他的喉结上。 然后慢慢地,又移到了他的脸上。 都是陶醉的神色。 她在欣赏他的美.色。 江其琛觉得自己要被她看得脸红,抢先一步伸食指抵在她额头往后一推,将她脑袋推得轻轻一晃醒过神来,然后瓮声瓮气地告诉她,“头晕就先坐下。” 珈以“喔”了一声,乖巧坐下。 正巧这会儿薛清斯跑进教室来,手里拿着个空了的杯子大喊大叫,“江哥!我让你帮我装的水呢?说好的不管剩多少都给我的呢?你这个负心汉!” 江其琛也“喔”了声,语调很是冷静,“没剩。” 薛清斯看了眼他手里的那个水瓶,一句“骗谁啊”就要脱口而出的瞬间,他忽然福如心至地去看了眼珈以手里的水杯,确定了那容积,只能不甘不愿地“哼”了下,“江哥,枉我跟了你六七年,你连给我装杯水都不愿意。” 他说这话时,人已经坐在了位置上。 前座喝水的珈以被他这深闺怨妇的语气一下,整口水都喷了出来,呛得直咳。 江其琛看了眼,突然一脚就揣在了薛清斯的椅子上,他往后仰了下差点摔倒,回过头来还要被他江哥狠狠瞪一眼,“你那语气恶心谁呢?” 不,不就是害你饲主喷了口水嘛,以前又不是没用过这语气。 薛清斯一肚子委屈但他不敢说。 于是他死缠烂打,用“你们得要个裁判啊”的借口,硬是缠着江其琛一起去了游泳馆,并成为了时隔一年后第一个看见他江哥魔鬼身材的人。 所以他很下流地吹了声口哨,引来一个后脑勺暴击。 男女更衣室就隔着个走道,江其琛在那等了会儿就被无数人行了注目礼,他皱了眉,干脆走道了里面些的泳池边等,薛清斯站在更靠近泳池的那边,美名其曰“锻炼一下裁判我的眼力”,实际是在看泳装美女。 突然他敏锐地感知到全场雄性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某个地方。 小雷达薛清斯立即回过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