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周女史不情不愿地向金尚服请了个安。金尚服这才回头去问那管库房的女史周女史的来意。知道了周女史的来意之后,金尚服微笑:“周女史制簪的手艺那可是数一数二的,不过几十个小小的花托,何须到尚服局来要现成的,自己做了不好么” 周女史本就是心高气傲之人,因着前些日子被柏芷打压,这才收敛了一些、忍着一口气在跟金尚服说话,但金尚服一再刁难,她也忍无可忍:“金锦屏,你不要太过分!” 周女史这句话早就吓坏了管库房的女史和跟在金尚服后头的金铃。两人都不是蠢人,马上就弄清楚了眼前的情况:这周女史恐怕和尚服大人之间的梁子可深啦,瞧两人之间这火药味儿! 金尚服被周女史这句话也带出了脾气,回过头来对库房女史和金铃道:“我有话和周女史说,你们先出去!” 提着一颗心的库房女史和金铃如释重负地退了出去,还帮忙带上了库房的门。 “好久没见尚服大人这么生气了。”两人一同背对着库房的门站着,金铃和库房女史聊了起来。 “别说你刚刚进尚服局一年,我在这儿都快呆了四五年了,也极少见尚服大人这般生气。”库房女史摇头,“可是周女史是清漪阁柏妃娘娘那儿当差的。”打狗也得看主人啊,尚服大人这样子为难周女史真的没关系么? “哦?柏妃娘娘?”金铃歪了歪头,“上回我还跟着尚服大人一起去清漪阁送簪子呢,柏妃娘娘看上去可亲切,也没端着什么架子。” “傻姑娘哟......”库房女史拍了拍金铃的头,“那是柏妃娘娘刚进宫不久吧,现在太子殿下都成皇帝陛下了,柏妃娘娘自然也今非昔比。” “是么?可我觉得柏妃娘娘是个好人。”金铃摇了摇头。 “好吧这都不是重点,尚服大人怎么和周女史在里面吵了起来?”库房里面两人的声音有些大,库房女史忍不住回头想要把耳朵凑上去听。 “姐姐,你可别这样。”金铃一把揽过了库房女史的手,把她从库房门上给扒了下来,“我虽然不知道尚服大人周女史间有什么事情,但是我知道想要在这宫里好好待下去,就要学会收起自己的好奇心。” 好吧......被这个还梳着双丫髻的小丫头给教训了......库房女史讪讪地重又背过身来站好,不愧是尚服大人的亲侄女儿,训起人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其实金尚服原先不过就想故意为难周女史一下,让她服个软,没想到对方却直接在库房女史和金铃面前公然和自己对着干,金尚服顿时也是气不打一出来。 “周嫣,你现在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女史,还自命清高些什么?”金尚服说话间就带了些尖酸刻薄。其实两个旧识在一起若是吵起嘴来,也不过就是翻翻旧黄历罢了。 周女史也是不甘示弱:“金锦屏,若不是当初我想让,今日这尚服的位子,也不会是由你来做!” 金尚服冷笑:“你以为你还是当初尚服局里面的红人么?如果你当初没有辞了直升典衣的这个机会,那今日这上尚服的位子才有可能由你坐。只可惜......”金尚服看了一眼周女史有些灰败的脸,继续说道,“只可惜有人贪图皇后宫里的近水楼台,生出些不该有的念头,白白断送了自己的好前程!” 周女史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可是金尚服却没打算放过她:“你知道于冕回京了么?” 周女史一下子抬起了头:“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金尚服冷笑,“那个被你抛弃的于冕又回京来了!” “他......”周女史声音里带着颤,“他怎么会回来?” “是啊,一个被发配的人怎么突然又回京了?”金尚服眼里带了恨意,“你以为他必然客死他乡回不来了是不是?” “我...”周女史哑口无言。 “当初于冕让你趁着景帝登基、恩赦宫女的机会出宫,你偏偏不听,就像着了魔一样,典衣的位子也不要,硬是要到皇后宫里面去当差。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盘算什么么?”金尚服好像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出口,带着恨意的话一开始就无法停下,“现在可真是天道轮回,于冕不但没有死在龙门、还回了京,你这般自命不凡的人才,现在却在清漪阁伺候着他的侄女儿。” “你说什么......”周女史本来来沉浸在回忆里面,却突然听到了更加让人惊讶的话。柏妃......是于冕的侄女儿? “你不知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