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面煎金黄,入照烧汁慢慢熬浓稠入味,盛出白饭,鸡肉摆上,酱汁淋下,再把焯熟的西兰花,胡萝卜片配上,晚上吃了照烧鸡腿饭,我和露华坐在二楼的阳台上继续吃西瓜,白泽则躺在刚修好的贵妃榻上玩植物大战僵尸,这感觉虽然宁静,但梅暨白不在家,心里老是空落落的。 “叮铃……”龙井堂的玻璃风铃响了,我赶紧探头一看,店门口站着一个用黑色头巾将自己裹缠的严严实实的人。 诶?阿拉伯人也来光临龙井堂? 我边飞快的跳下去,边打招呼道:“欢迎光临龙井堂!您看点什么?” 那个人身量跟我相仿,全身都包裹在黑缎子袍里,只在眼睛的地方挖了两个比美瞳大不了多少的小孔,虽然看不见他,总觉得他在小心翼翼的窥视着我,让我脊背有点发冷。 过了一小会,他好像观察够了,才低声说:“你就是捉妖的梅林?”声音竟然出乎意料的甜美细润,原来是个年轻女人。 我忙点点头让座:“客人来找我们,是遇到了什么事?” “麻烦事。”她的声音微微发抖:“一场大麻烦事。” “我们擅长的就是解决麻烦事。”我面不改色的吹牛:“客人既然知道我们干这一行,那肯定听说过我们的事迹,比如建国道鬼宅……” “是红颜弹指的赵老太太介绍我来的。”她人和声音一样微微发抖,丝缎的纹路一直在晃:“她说你们非常专业。” “那是当然,客人,您的麻烦事,尽管交给我们吧!”捉妖接单以来,虽然磕磕绊绊,好歹没出过什么大岔子,事情或圆满或不圆满,也都在我们的帮助下画下句点,这点底气好歹还是有的。 也许她还是为自己那副怪异的模样自惭形秽。 她默默的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不说话,拘谨的像一道有眼睛的影子。 气氛非常压抑,我赶紧问白泽:“大仙,看出什么来了吗?” 白泽嘀咕说:“小神闻到了一点爬虫的腥味儿。” “爬虫?什么爬虫?”云姽瞬间紧张起来。 “爬虫的范围多的很,小到潮虫,大到蟒蛇,都是爬虫。”白泽摇头晃脑的说。 这个季节,正是虫子最多的时候,静下心来,确实能听到花木扶疏的院落里此起彼伏的虫鸣声。 云姽不知道为什么对爬虫两个字这么敏感,坐立不安起来:“我这一身的变化,是不是也跟爬虫有关?” 白泽刚要说话,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穿过花丛的声音,伴着一道男声:“云姽!云姽?” 我忙问:“这个是?” 云姽慌慌张张的说:“这是我的一个朋友,无关紧要的朋友,我不想让他看见我这幅模样!” 一个无关紧要的朋友,能打开外面的大门锁,进到院子里来? 这个朋友可不大寻常。 那个男声却锲而不舍:“云姽,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吧!我有话要说!” 云姽神经质的躲在客厅最里面,颤抖着说:“千万不要让他进来……千万不要让他进来……” 她犹豫了一下,说:“请先把门窗关上,我不想别人看到我的样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