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肥姑跟吃了黄连似得,哭诉道:“我是又惊又怕,多了个心眼,怕是杠头王学精了吓唬人玩儿,跑去商店街黄大夫那一打听,九点半杠头王还真在诊所里陪着小辉输液输到半夜!就这样,我还高兴赢了钱呢,这可倒好,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到头来还得替妖鬼还杠头王的账,你说我这是做的什么孽啊,呀呼嘿……” 这个妖鬼,也真够恶趣味的,我又问:“它现身两次,确实可怕,但是它有没有做过什么伤人害人的事?” 大肥姑抽出纸巾用力擤了擤鼻涕,说:“这还不行吗再这样下去,迟早得被它给生吞活剥啊!你说我这人生就还这么点乐趣,也要被剥夺了,没有麻将打,剩下这几十年怎么过?还不如死了算了,呀呼嘿……” “大肥姑,别这样,”我赶紧劝慰:“您看,您连死都不怕,哪用得着怕那妖鬼老祖宗也留下话了:神鬼怕恶人…… ” “你大肥姑温柔一辈子,哪知道怎么做个恶人啊……眼看要被一个妖鬼赶出麻将圈子了,你说我窝囊不窝囊!” “是是是,”我说:“大肥姑,冷静点,到晚上,我带着我们店里伙计去帮忙,您跟我们一起去吧?” “行行行!”大肥姑的眯缝眼射出精光:“只要能平平安安回到麻将桌,上刀山下火海,我什么都敢干!” “大肥姑这话也太严重了……”我苦笑着说:“这么说来,剩下四个雀圣还不知这件事?” “我还真没敢跟别人说啊!万一那个妖鬼报复我……”大肥姑又是一个寒颤,浑身肥肉抖动起来,看上去十分有韵律。 “那晚上,咱们就去见识见识那麻将鬼的厉害吧!”我意气风发的说。 “闺女,大肥姑这条命,全指着你搭救啦!”大肥姑握着我的手晃个不休。 吃完了我和露华精心制作的黑椒鲜虾披萨配番茄生菜沙拉,外加黑椒牛柳,现打柳橙汁,又吃了雪梨,才刚七点,权当运动消食,我带上白泽和露华浩浩荡荡往老年活动中心溜达去。 老年活动中心院子很大,铺满青方砖,黑檐白墙,是民国旧建筑,不知道以前是修建来干什么的,因为十分威严宽敞,解放后做过驻军司令部,后来日子长了,风吹雨打无人维护,年久失修,逐渐破败,政府不再使用,商店街干脆划分它做老人活动中心,古色古香的院落里放着彩色的健身器材,看上去十分不伦不类。 院落中心留出一个空,栽种着一棵年代久远的大石榴树,正挂着半大的红石榴,我们小时候经常等石榴熟了过来偷摘,没少被管理人敲头。 啊,满树玲珑的石榴在枝头随风轻轻摇晃,真怀念小时候啊。 白泽煞风景的说:“四方院落非要栽树,明摆着着一个困字,不好不好。” 老段子了,我赶紧拿出网上看到的段子拿来献宝:“那四方的院落住着人,就是一个囚字,难道要让人去大街上住?” “这杠抬得好!”一个雄浑有力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很有你王叔我的风范。” 我接着探口风:“我听说赌鬼赌鬼,也是凶险的很,保不成是鬼在赌人呐!你说说,你们几个雀圣天天在这里搓麻,要是惹上了厉害的鬼,不是我吓唬王叔,别说手气了,就算命,也说不好被它们赌了去呐。” 杠头王终于被我冲破了最后一道心理防线,颤声说:“是真的!这牌桌上确实闹鬼!我,我亲眼看见过!” “王叔,赶紧说出来,街坊四邻的,这忙我一定相帮!” 杠头王拉我们进去,掏出钥匙开了一间屋子的锁。只见一个空旷的大厅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