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嘉泽略微有些诧异:“我以为……你会让我成熟点,或者质问我的作风,毕竟我们家和任家在很多项目上都有合作,我又隔三差五的结交新恋人。” 禾致修道:“你能考虑到这些就够了,剩下的交给我们来处理。任家是我们的世交,是我们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但你是我弟弟,爸妈之所以喜欢任允明是因为他是你我的朋友,我也不会为了一个外人去委屈你。”他顿了顿又说:“与任家合作也不是我们唯一的选择。” 先前那些烦扰着他的事似乎都是他在杞人忧天,听过禾致修的这些话,禾嘉泽才觉得担子真正从他身上卸下来。 长久以来受任允明的思想熏陶,从结果来看,禾嘉泽无法否认,他的某些想法的确是被任允明所扭曲,潜意识里将他在禾家的地位置于与自己同一水平线甚至高于自己。 这时候禾嘉泽基本已经回过味儿了,他先前一直认定饺饺是个女孩子,并且从前他的下一任钦定男友基本上都是迫不及待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也不会这么藏头藏尾能隔着网络缠他这么久还不来见他,所以也没把饺饺的身份与那条蛇精想到一起。 现在想来……这蛇精病可能是演男人演腻味了,想和他来场异性恋。 点开社交软件便见饺饺还在给他发着消息,一口一个老公叫的挺亲热。 【为什么不上游戏……我好想你啊。】 看到这条消息,禾嘉泽倒是想问问他为什么不直接出现在自己面前。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是否属实,禾嘉泽向发出一条饺饺提问:你是怎么拿到那段录音的? 饺饺很快给出了回复。 【我是骇客,我从很久之前就开始注意你了。】 看着新蹦出的气泡里的那段文字,禾嘉泽脑子里出现两个字——呵呵。 似乎是为了证实自己的话,禾嘉泽接到了一通陌生未知号码打来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饺饺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师父,是我。” 禾嘉泽张口便问道:“你父母还健在吗?” 饺饺沉默半晌,声音又软了几分,用夹着几丝委屈的语气道:“师父父你为什么要骂人……” 禾嘉泽重复上一个问题:“我就问你父母还在不在。” 饺饺犹犹豫豫的吐出两个字:“在啊。” “我不信。”禾嘉泽回道:“让你家长接电话。” 饺饺:“……”她支支吾吾老半天,见禾嘉泽始终坚持,无奈道:“你等一小下。” 禾嘉泽举着手机等着,电话那头的人好像是在现场认亲,足足过了近十分钟,才又有另一个人的声音从中传出。 对方似乎非常的惶恐不安,颤颤巍巍的声音细微近不可闻:“喂、喂……我是…她妈,给您添、添麻烦了,真不好意思唔……”听起来她似乎马上就要哭出来似的。 禾嘉泽仔细辨认过后,将她刻意压低几分的声音与人冥公仆核对上,笑道:“伯母您辛苦了,还陪饺饺一起打游戏,我第一次见有阿姨玩游戏玩的这么好。” “这都……都是遗传的好,基因里头自、自带的。”她仅凭借说话的语气就把‘忍住不哭’四个字演得淋漓尽致。 听着这声音都让禾嘉泽感到于心不忍,继续为难这位女士好像有些过于残忍了些,他也没兴趣再听两人和手坑蒙拐骗,干脆挂断了电话。 然而没过多久,他的手机又一次响起来,禾嘉泽接起电话,抢先开口道:“把你的变声器给我关了。” 饺饺说:“你怎么知道……” 禾嘉泽随口胡诌:“你妈说了你是个男的。” 饺饺的嗓音突变,由女低音变成了男低音:“……她说了吗?” 禾嘉泽道:“我有个问题想问你,我觉得你到目前为止的举动是在恐吓我,你觉得呢?” 虽说声音变了,可他似乎习惯了用撒娇的语气与禾嘉泽讲话,无辜道:“我没有啊,因为你不上游戏,我想和你说说话嘛。” 禾嘉泽:“我不想和你说话,有本事你就来见我,明天晚上我在阅桥西城河边等着你来。” 他不给饺饺回话的机会,说完这一句便又将电话挂断。 西城河经流整个中京市,沿河岸景观优美,晚间有许多人会在河岸边散步,河面上时常可见有观光的脚蹬船缓慢游行。 在禾嘉泽的儿时记忆中,最初西城河两旁没有石栏杆,经常可见有附近的人家提着篮子到河边洗衣。 如今虽有河堤护坡与白玉石的护栏,但每隔一段距离,护栏便会有一块空缺与一段通往下的台阶。 禾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