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心切,半个时辰不到,魏无恙的副将就过来了。 跟主帅一样,他也是身高腿长的大个子,只不过原本挺精神的少年郎,硬是被人逼得一脸的生无可恋。 “冠军侯,乐阳公主发火了,让卑职来请您过去。您可一定要留神啊,那个刁蛮公主在她母亲面前好一顿添油加醋,把您扁得一文不值,卑职实在听不下去了。” 其实,还有些更过火的话他没敢说,萆荔何止将魏无恙扁得一文不值,在她声泪俱下的控诉中,堂堂大英雄俨然成了天下第一负心汉和古今大淫.魔的化身。 副将对这个拎不清轻重的匈奴公主实在喜欢不起来,她不过是魏无恙迎回乐阳公主的附赠,好比买肉时搭送的肉沫,她却总看不清形势,处处以正席自居。 她也不想想,杀敌三万、活捉无数要员的骠骑将军能受她一个小小匈奴公主的摆布? 想当初,在李敖未能按计划策应的情况下,魏无恙硬是带领他们单独发起进攻,转战四十天,长驱直入二千里,绕道侧翼,给河西匈奴以毁灭性打击,迫使盘踞在那里的匈奴各部不得不退出经营数代的黄金走廊。 匈奴撤退时边跑边哀嚎,他到现在都记得他们嚎的是什么—— “失我焉支山,六畜不番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妇女无颜色”。 回程路上,魏无恙又特意取道匈奴右贤王部,以武力压境,强势索回乐阳公主,萆荔公主对他一见倾心,哭着喊着着要跟他们一起走,在乐阳公主一再坚持下,他们才顺势捎上她。 “你去找众利侯,就说我请他帮忙,他保证有办法让萆荔公主乖乖听话。” 魏无恙想起一路上这两人的“勾心斗角”,不由嘴唇微微翘起。 听到人名,副将一拍脑门,豁然开朗,匆忙告辞去搬救兵。 芳洲看着笑得贼眉鼠眼的男人,幽幽道:“你该不会是想将刁蛮公主与贤表兄凑作对吧?” “怎么,腓腓心疼险些要成为你夫婿的表兄了?” 魏无恙凉凉开口,轻掐着她小巧的下颌,逼她对视,目光深沉,仿若寒潭,又似黑夜草原上的幽幽绿光。 真是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别扭男人。 “怎么会呢,我只是有些可惜。”芳洲笑盈盈地勾着他的手指把玩。 男人不依不饶:“可惜什么?” “当然是可惜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啊。” 芳洲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哈哈哈……”魏无恙笑得胸膛也跟着震动起来,“说得没错,萆荔公主是草原野花,非牛粪不能供养,就让郝大肥料去滋润她吧。” “哪像我的腓腓,南国水乡的娇莲儿一朵,需懂情识爱的男子用心呵护才行。” 芳洲听得羞涩又无语,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的,也是人材了,两句话框进去四个人不说,还能不带脏字地又褒又贬。 “知不知羞?”她用一根手指戳着他的面皮。 “我早就说过,在你面前不需要脸。细君,你能否告诉为夫“羞”字该如何写吗?” 魏无恙一口咬住她白嫩的手指,放到嘴里吮吸起来,边吸还边盯着她的娇颜不放,肆意欣赏她茫然无助的模样。 芳洲“嘤咛”一声轻哼,引来阵阵低低笑,她羞恼不过,恨恨地用小手盖住他的眼睛。 “不许盯着我看!” 自重逢后,他的眼神就像变了一个人,赤.裸、火热、直接,尤其是情热时,那样子恨不能把她给一口吞了,教她心慌又迷乱。 “刚才是谁那么大胆,要与我“划船”的?” 魏无恙凑近她的脖颈低语,温热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