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那就太不划算了。” “放行!” 得了自由的马车如离弦之箭一样射了出去,连日珠看得哈哈直笑。 “翁主啊翁主,你看看你那贪生怕死的阿翁,你拿命换他,他却头也不回地走了,真是令人心寒呐。” 芳洲有意拖延时间,故意叹道:“再不好,也是自己亲生父亲,木铎单于那么残暴,不也一样是你父亲吗?” “你提那个老货干甚么,不过是个弑父杀兄的畜牲,迟早有一天教他死在我手里。” 连日珠上前搂住她的腰,将她一把提到马背上,笑道:“走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刘康心急如焚,平时半个时辰的路程,不到两刻钟就跑到了。狐鹿姑果然在驿馆,正陪着大长公主说话,作陪的还有逸侯陆吾。 刘康“扑通”一声跪倒:“大长公主,求求您救救芳洲,她被连日珠抓走了,她让我来找您。” “什么?!” 刘蝉衣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好看的丹凤眼满是惊惧,迅速从案前站起,长长的衣玦带倒案上物什,她都无暇顾及。 “什么时候的事?他们朝哪个方向走了?” “两刻钟前,今天有庙会,他们肯定是跟随西域商队混进来的,但城里不许西域商人留宿,他们今天一定会出城的。” 刘蝉衣跌跌撞撞跑到狐鹿姑面前,扯着他的袖子,泪眼婆娑。 “单于,我求你救她,救芳洲这个孩子。” 狐鹿姑扶着她的腰,替她拭泪,轻轻安慰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救她的,我马上让狼师在出城路上拦截。” “不,你不明白我的意思,我不仅要她平安,还要她不受连日珠侵犯,我要你派鹰师追击。” 狐鹿姑手下有三支军队,一为鹰师,一为虎师,一为狼师,他当年被木铎伏击,就是靠这三支队伍浴血奋战才杀出重重包围,三支队伍中尤以鹰师实力最为强悍。 “蝉衣,你冷静一下,我知道你喜欢芳洲,但鹰师是我部立足之本,非生死存亡的大事不能调动,我若为了汉人女子任意调军,将士们会怎么看我?” 刘蝉衣急得直摇头,哭得声嘶力竭,泪水早已打湿半面衣衫。 “她不是普通汉人女子,她是我们可怜的女儿阿嫮。” 狐鹿姑心神巨震:“你说什么?” 刘蝉衣瞪着猩红的眸子,一字一句道:“我说,她就是我们苦命的女儿阿嫮,你必须派鹰师去救她,我要她好好活着,还要她不受羞辱,她要是再出事,我就去死。” “咣当”。 陆吾手中杯盏掉到地上,同样呆滞的还有刘康。 第55章 狐鹿姑的胳膊被抓得很疼,但他的心更疼。那双常常带着笑意,含情脉脉看向他的眸子短时内就被泪水泡得红肿,惶恐,不安,绝望,祈求,这些当年她被刘全带走时才有的眼神再次出现,让他的心为之颤抖。 这是她无言的伤痛,哪怕他用尽全身力气去抚慰,也始终不曾愈合。所以,他们谁都不提那三年的事。 “阿郎,终究是我对不起你,但女儿是无辜的,求求你救救她吧,我会用余生来报答你。” 狐鹿姑认命地叹了口气,这个傻女人竟然为了救人而自揭伤疤,不管刘芳洲是不是他们女儿,能让她维护到这个地步,就由不得他不救了,谁让她是他的命呢。 “蝉衣,你身子弱,不能太激动,我马上调集鹰师去把女儿追回来,我保证一定让她平平安安的,不哭了好吗?” “好!” 刘蝉衣感激地望着面前沉稳如山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他的双鬓悄然染上了白霜。这些年她沉浸在丧女之痛和占身之耻中无法自拔,是他一直默默包容着她,甚至连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