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守口如瓶,从不对她这个枕边人透露一言半语。 是啊,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那是他与她的故事,跟她这个局外人何干。 舌尖又苦又麻,心口也是酸涩难当,挺直腰,芳洲迈着平稳的步子缓缓走回内室。 “腓腓,你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 刘蝉衣扶住芳洲肩头,满脸关切。原以为小两口偷会后你侬我侬情更浓,谁知女儿不仅没有喜色,反而一副失魂落魄之态。 芳洲心中一热,恨不能扑到她怀里向她倾诉委屈。这世上,除了阿翁、魏无恙、曾大母和白泽,真心实意对她好的人,就只有她了。 看到她就像看到阿母。 “我……”目光触到她焦急的眸子,芳洲忽然醒悟,今天是她的大喜日子,她怎么能哭哭啼啼,坏了兴致。 “无事,就是日头有些大,晒得人心里发慌。” 刘蝉衣松了一口气,扶她到床边坐下,温柔一笑:“那你赶紧歇歇,仔细中了暑气,我让人给你煮酸梅水喝,再加些冰糖,酸酸甜甜的,保证你喜欢。” 女儿小时候最爱喝的就是这个。 芳洲看着她微微笑:“好。” 少女巧笑倩兮,满眼孺目,刘蝉衣看得高兴,再次掀唇,鼓乐恰巧奏起,喜娘来请她去拜堂,芳洲也笑着将她往外推,来不及说什么,她被众人簇拥着走了出去。 萆荔本来吵着要去看热闹,被郝贤一把拎回来塞进房里,见芳洲独坐发呆,她立即凑了过去,歪着头打量她。 “腓腓,你跟魏无恙闹别扭了吗?” 芳洲惊得瞪大眼,她已经表现得这么明显了吗? “哎呀呀,你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怪渗人的。”萆荔抱着胳膊,数着上面泛起的小颗粒娇嗔。 “你是怎么发现我和他……闹别扭的?” “这还不简单,就凭你和大司马恨不能长在一起的粘糊劲啊。阿妈在前头拜堂,你的大司马肯定也在,你不去看他,自己一个人躲在房里发呆,不是闹别扭是什么?” 连刘蝉衣都没发现的事居然被她发现了,芳洲对这个粗中有细的异族少女有些刮目相看了。 “嫂嫂,如果有一天,表兄在你之外又爱上别的女子,你会怎么办?” 萆荔没有丝毫迟疑:“我会带着孩儿回匈奴。” 她褪去一贯嬉笑之色,换上肃穆表情:“无爱就无痛,一旦爱上了就会斤斤计较,我是为了他才留在这里的,我全心全意付出,必然要求对等的回报,若他眼里不止我一个,我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 “虽说男子多薄幸,但还是有我阿爸和大将军这样的情种。所以,我相信,一生一世只爱一人的承诺,只要男人愿意就一定做得到。若做不到……” 若做不到,不是变心,就是贪心。 芳洲陷入深深的沉默。 回家路上,她一言未发,洗漱过后就早早上床歇了。 魏无恙赤着上身从净室出来,他下身只穿了件犊鼻裤,好身材一览无余。往常这个时候,芳洲都会趁他不注意偷偷欣赏他,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安静。 她穿着芙蓉色广袖宽身中衣,背向而卧,轻轻一剥,瘦削白皙的肩膀就露了出来,魏无恙眸中染上异色,捉着她的肩膀轻轻地吻,来回地抚摸。 芳洲没有动静。 见她还不说话,灵活的舌又来到她的耳畔,一口含住她的耳垂,挑.逗,舔.舐,她果然哆嗦起来。 “为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