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清了吧?” 聂听岚蹙眉含愁,“若非侯爷密令下.药,他们那么多人,怎会被相府的杀手暗算到?凤卫多是武夫,且个性多和朝颜郡主相若,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必会记恨侯爷。” 韩天遥默然片刻,方道:“听闻朝颜郡主被秦南带走后,好些日子都没有消息。后来济王和晋王世子不顾京中局势先后离京,并出现在毓秀小榭……可见她当时应该出了状况。我这边才听说是她在那里,随即就听闻她回京,前后不过两三日工夫……却不知那时她遭遇了什么事。” 赵池道:“朝颜郡主武艺高强,来去如风,但这次回京却是乘的马车,且行得不快,估计还是身体出了问题,——不是重病,就是重伤,但只是一时惊险,济王和晋王世子看着她没事了,自然也就很快回京了。” 韩天遥不答,锁紧的眉下,黑眸深若幽潭,再看不出其中隐藏着多少的暗流漩涡。 聂听岚细察他神色,取茶壶为韩天遥斟着茶,缓缓道:“我倒觉得不像重病或重伤。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若是重病或重伤,应该没那么快好。” 韩天遥抬眸,“那你觉得呢?” 聂听岚思索道:“相府的杀手里,似乎有好几个擅长用毒的。你可记得,当日小隐园时,便有人以毒伤了齐三公子?我猜,朝颜郡主是不是在被相府杀手追击之际中了毒?那时凤卫的人已被闻大哥迷倒困住,朝颜一时寻不到解药,自然惊险。后来济王去了,似也无计可施,但晋王世子只在毓秀小榭待了一.夜,朝颜立刻好了。想来晋王世子玲珑聪慧,和相府中人多有交往,找机会从相府觅到解药送给朝颜郡主了。” 赵池不由连连点头,“这么看来,便解释得通了……若是中毒,只要解药对症,复原会很快……郡主如今能入宫请安,可见已安然无恙。” 聂听岚亦柔声而笑,“正是这话,所以天遥你完全不必担心朝颜郡主。若实在放不下心时,我可代你一行,去和她说明误会。” “不必了!” 韩天遥看着茶盏,“杭都近来不会太平。你既然身子不适,我让人先将你送往绍城休养吧!” 聂听岚一呆,不觉抿紧唇,“我说过,我没事。” “你不用强撑。” 韩天遥深深看他一眼,手指叩向琴案。 聂听岚低头,才发现方才倒茶倒得极满,画舫在湖上起伏,此时竟泼洒了许多,案上淋漓了一片水渍。 所谓倒茶七分满,做人留一线,这道理,出身大家的聂听岚不会不懂得。 若非身体不适,或心不在焉,她不会犯这样的错。 她垂落眼睫,终于道:“我没有强撑。只要在你身边,什么事我都撑得住。我时时刻刻都在想着相府的人会抓我回去,怨我连累浩初,要取我性命相祭。但我也时时刻刻想着,我在你的身边,没人伤得了我。” 凝望着琴案上缓缓溢开的茶水,韩天遥终究再无法拒绝。 半晌,他道:“你先安心养好身子吧,十一那里,你不用担心。小观之事,以后我会向她请罪。” 聂听岚急道:“这可不行,朝颜郡主那性情……” “她的性情好或不好,我对她负或不负,都是我跟她两个人的事。”韩天遥沉声打断她,“不需要第三个人插手。” 聂听岚凝视着他,眼睫一霎,已滚落泪珠,“哪怕……她心怀恨意,取你性命,也不需要我插手?” “不需要。” 依然是毫不迟疑的三个字,斩钉截铁。 十一引他奉仇人为主,负他瞒他,却也救他惜他,终得两心相印,算不得谁亏欠谁。 回马岭之事,他只欲将十一、齐小观等拖在北境,免得卷入京中漩涡,成为仇人助力。若累得齐小观丧命、十一重伤,终是他的过错。 既然是他的过错,他自当一力承担。 无论,那结果会是什么。 *.*.* 十一毒伤未愈,加之所中蛊毒蠢.蠢.欲.动,全仗武艺高强才勉强压下,并不肯叫人察觉。她本欲就在宫中歇下养神,也方便就近陪伴帝后,却得报济王去了琼华园。 为的是姬烟。 凤卫到底与济王府交谊深厚,姬烟之事,十一原想押后处置,不料还是被宋与泓知晓。 十一匆匆赶回琼华园时,宋与泓已经径奔关押姬烟的阁楼。 ====================== 楚楚可怜的女纸总是有男人爱滴有木有!绿茶表从古至今都很有市场对不对?明天见! 起紫微星暗(二) 未入门槛,已听得阁楼内传来争执,而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