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平轻摇鹅毛扇,一副高深莫测模样瞅着白玉堂,半晌,才慢悠悠道出一句:“从未听过!” 白玉堂桃花眼顿时圆瞪。 “不过……”蒋平眯起双眼,又慢悠悠道出一句,“听这名字——倒像是……” “倒像是什么啊?四哥你就别吊人胃口了!”白玉堂跳脚道。 “采花大盗!”蒋平正色道。 “采花大盗?!”白玉堂一双桃花眼绷大,眸子转了两圈,若有所悟笑道,“我就说嘛,想我白五爷纵横江湖多年,怎么可能有我白五爷未听过的名号,定是这两人乃是江湖上不入流的人物!”话音未落,就见白玉堂一个转身飞奔出门,边跑边嚷嚷道,“五爷我这就飞鸽传信给那猫儿,让那向来自负的猫儿也看看,我陷空岛就是比他们开封府强……嘿嘿……” 白影一闪,一溜烟就不见了踪影。 蒋平四平八稳摇着鹅毛扇,一双眼睛眯着不动,半晌才幽幽道出一句:“什么采花大盗,我不过是说着玩的,五弟竟然当真了……” * 距东京汴梁五十里外的一座小镇上,金虔正挖空心思朝着对面两位仙风道骨的老头大献殷勤:“仙公子……圣公子……如此雅致的名号也只有二位师父才能想到啊……” “哈哈,我就知道徒儿一见信上的落款就能猜到是为师的手笔。”医仙摸着雪白的长须,呵呵笑道。 金虔脸皮一抽,维持住笑脸,继续道:“那是自然,身为二位师父的入室弟子,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医仙点点头,亲切问道:“那徒儿可知信上那三句诗词所喻何意?” 金虔脸皮又是一抽:“第一句:‘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想必是说二位师父对徒儿甚是想念……” 医仙捻须。 “这第二句‘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应是说二位师父遇到了十分困难之事,致使食之无味、睡之不安、身形消瘦……” 医仙点头 “至于这第三句:‘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意思恐怕是……”金虔说到这,顿了一顿,瞅了对面两人一眼,脸皮抽抖道,“意思应是——若是徒儿不能及时赶到,致使二位师父遇到不测,定要携徒儿一同共赴黄泉!” “甚好、甚好!”医仙抚掌大笑,“徒儿聪慧,竟将为师之意揣摩得如此透彻,为师幸甚、幸甚啊!” “大师父过奖。”金虔赶忙低头作揖,摆出一副谦卑模样,却是暗暗抹汗,心中暗道:啧啧,三句诗词串起来就一个中心思想:“我们遇到麻烦了,徒弟速来解围,若是不来,哼哼,定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我们的行动纲领就是: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亏咱甚有自知之明,早料到不会有人为咱写什么情诗,加上这什么“仙公子、圣公子”如此的恶俗名号,才能想到是这两个老家伙的手笔,否则若是误了这二位老人家的事,还不知要出什么大篓子呢! “好了!”一旁许久不出声的毒圣终于耐不住性子,沉着脸冷声道,“何必废话这么多,徒儿,速速把为师欠下这酒楼的银子付了了账!” 金虔闻言猛一抬头,双目暴突,脖筋僵硬:“难道二位师父信上所言的难事是……” “咳咳……”医仙干咳两声,“为师此行走的匆忙,随身所带盘缠有限,所以……” 金虔双眼更暴,脱口道:“以二位师父的身手……”吃个霸王餐岂不是小菜一碟? 可是后半句还未出口,就被毒圣打断:“我二人是何等人物,怎可行那小人所为?!” 金虔顿时无语。 “这位小哥,”一旁等了许久的掌柜终于找到空隙插嘴,“这二位这几日共花销了五十三两四钱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