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外清晰。 展昭一怔,顺着金虔的灼灼目光望向自己的衣领,顿时大窘,正要抬手拽上衣领,却在手指触到亵衣之时僵住了。 指尖触感柔软滑腻,是上等丝绸,和自己原来的棉质亵衣差别甚大。 修长手指骤然捏拳,手背青筋隐隐抽动。 “金校尉。” “……嗯……” “金虔!!” “诶?啊!属下在!” “展某原、原本的亵衣呢?” “诶?亵衣?”金虔愣愣望向展昭,但见展昭耳畔泛红,俊脸却泛黑,一双黑眸灼灼燃火,好似要将自己烧称灰一般。 啧!猫儿大人好似不大高兴啊—— 怒气源头好似、好似是——这件被替换的亵衣?! 啊呀! 金虔一拍脑门,顿如醍醐灌顶,赫然明朗。 “展大人啊啊啊!属下对不起您啊啊啊!!” 拔高嗓门嗷嗷飚出,金虔一个猛子扑到在床边,望着展昭眼泪鼻涕一把抓,嚎哭道,“都是那锦毛鼠白玉堂,见色起意无法无天,竟趁展大人中毒昏迷属下解毒心切一时不察的空挡将展大人的亵衣用内力撕了个粉碎,展大人的清白之身啊啊,就因为属下一时不慎被那锦毛鼠白玉堂看了个精光啊啊啊,属下未能护展大人周全啊啊啊!属下愧对展大人愧对包大人愧对公孙先生愧对开封府愧对汴梁城的百万百姓啊啊啊!” 一席话是乱七八糟,毫无条理,亏是南侠展昭心思清明,竟还能抓住重点。 “你说……是……白玉堂帮展某换的衣服?” 展昭面色缓下几分,声音也恢复了几分清朗。 岂料此言一出,金虔更是哀嚎不止: “属下无能啊!属下本应亲力亲为帮展大人宽衣入浴保护展大人的清白啊啊!!奈何那白玉堂武艺高强颇为难缠,属下实在是敌不过啊!属下、属下愧对江东父老愧对祖先啊啊啊!!” 展昭听到前半句,俊脸不由一抽,听到后半句,这才把提在嗓子眼的心放了下来,暗暗松了一口气,清了清嗓子道:“白兄身为男子,总比你……要妥当些……” “诶?!”金虔一愣,眨了眨眼皮,这才恍然忆起某四品带刀护卫是知晓自己原本性别的。 这么说——猫儿本以为是咱帮他换的衣服,刚刚那一系列反应——难道是害羞?!或是——恼羞成怒?! 啊呀,这猫儿也太小看咱了!咱是医者父母心,帮猫儿宽衣自是心地纯洁心无杂念,哪像那只臭耗子,肯定是心里有鬼意图不轨,否者不过是简简单单脱个衣服,干嘛搞那么大阵仗,又是内功、又是撕衣、又是龙卷风的…… 慢着,这么说来,为啥猫儿知道是白耗子帮他换的衣服,还如此——如此—— 金虔瞄了一眼展昭面色。 镇静? 为毛啊?按照颜书生所说,这一猫一鼠应该是郎情郎意两情相悦,为何出现如此劲爆场景,猫儿还如此淡定?! 除非—— 金虔细眼赫然瞪大,倒吸一口凉气。 这二人已经私定终身坦诚相见了?!!! 不对、不对,若真是这样,那白耗子之前就不会如此失常。 所以——白耗子的反应和颜书生所说颇为相符,可猫儿这反应,貌似有些矛盾啊…… 喂喂!到底是怎样啊啊啊啊?!! 咱这“猫鼠大媒”到底靠不靠谱啊啊啊啊?!! 金虔脑袋里好似一团浆糊,加上之前几个时辰精神高度紧张,身体过度劳累,外加……咳,失血过多,此时不禁有些两眼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