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餐巾纸上的名字,让黎梓琛一下子就想起了他的身份。 不过就是当年省实验中学的小黄毛而已,想当初,自己还为了他和迟微微生了好几天的气。 没想到这么多年没见,不仅外貌变化挺大,就连声音都没了之前的湾普腔。 将餐巾纸从桌子上拿起来,黎梓琛三两下就撕了个粉碎。 这个大猪蹄子,都毕业这么多年了,还想联系迟微微?门都没有! “贺琰呢?”捋了一把头发,迟微微扫视着酒吧里稀稀拉拉的几个人问道。 转过身,黎梓琛顺手将那一沓撕碎的餐巾纸塞进口袋里,“他和朋友先走了。” 平时不擅长撒谎的黎梓琛,在这个谎言上可谓是超水平发挥,面不红心不跳的模样,还真让迟微微看不出有半点的问题。 迟微微失望地耷拉下嘴角,刚才还充盈在眼神中的光芒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难得可以碰上一个和自己这样搭的好友,竟然什么都没留下就离开了。 “走吧,我送你回去。”放松地舒了一口气,黎梓琛从口袋里拿出了摩托车的钥匙道。 —— 迟微微回来的第六天,迟骋彦就闯祸了。 “我说了多少遍!我办公室里的东西不要乱动,听不懂话吗?”这几年,迟骋彦其他方面的能力没提高多少,训斥人的本事倒是一点都没减弱。 站在他跟前,助理的腰像软面条一样耷拉着,头恨不得像鸵鸟一样扎进地板里。 没有女儿在身边时常劝阻,迟骋彦整个人都开始放飞自我了。 已经步入中年,他的脾气越发地不好,偏偏手底下的员工还往枪口上撞,气得他差点掀翻了办公室的屋顶。 昨天迟微微从办公室走得急,忘了放在桌子上的小水瓶。 要不是昨天碰上贺琰,她还真忘了这一回事。 那可是贺琰送给她的唯一的礼物,可不能弄丢了。 早上给迟骋彦打电话的时候,他下意识地瞥了眼茶几的方向,桌子上竟然空空如也! “爸,记得晚上给我带回来哈。”迟微微停顿了一下,“算了,我下午去公司自己拿吧。” 听到女儿要来公司,迟骋彦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要是女儿知道自己弄丢了她最喜欢的小瓶瓶,别说不高兴了,万一整出点大动静,自己这老心脏怎么受得了? 从小到大,只要是迟微微的东西,迟骋彦都不敢轻易处置。生怕不小心丢错了什么东西惹她生气。 还记得高考前一天晚上,迟微微忙着复习数学题,坐在后面的迟骋彦硬是把她写过的所有演草纸都订在一起,就担心她会有需要。 前两天,迟骋彦还对手下的员工千叮咛、万嘱咐不要碰女儿的东西。没想到还是把瓶子给丢了。 “迟总,我昨天真没看到有什么瓶子。”助理瑟瑟发抖道。 “狡辩是吧?”双手插在腰上,迟骋彦的怒气又提高了一个等级,“不是你弄丢的,还不成还是我故意陷害你?是我没事找事?” “找!给我找!找不到也得给我买个一模一样的回来!”迟骋彦朝着门外一指,助理连忙撒丫子跑了出去。 说是一个巴掌大的小水瓶,可谁知道她的水瓶到底是什么样的? 整个上午,公司里所有的员工都在按照老板的命令进行地毯式搜索,有的部门已经开始按照助理的描述画出了大致的概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