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大声吼,因为大声吼后脑伤口也会痛,只得捏着声音骂扶他的聂长远。 聂长远看他一眼,淡淡的移开眼,决定大人大量不跟他一般计较。 不过,看着两人的惨状,聂长远和楚毅脑子里同时闪过一个念头,幸好刚才不是他们俩出去,想到刚才法空大师捉着他们一人一只脚拖进来的情景,两人都浑身激棱的打了个冷颤。 从前院到这里,路虽然不长,可架不住全是硬石块,而且因为有走廊接连着,连积雪都未有。 所以后背有衣服挡着,可这脑袋……看着两人像被狗啃,又肿又高,血丝粘着头发丝的后脑勺,两人面面相觑着。 荣定彦摸着自己肿的像馒头一样的后脑勺:“见鬼。”看着那法空大师慈眉善目的出家人,手段竟然如此狠。 两人没宣太医,丢不起这人。 他们要如何解释这伤是怎么弄成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更何况医太高明什么伤没见过的太医? 于是,聂长远只好派人去回春堂砸开门扯来了一个老大夫。 那回春堂的老大夫起初就被这砸门而入的几位仆从吓的要死,还不知道自己遇上什么人呢?一路上惶惶不安生怕小命不保,可等到他看见他要医治的两位患者后,腿软的差点站都不站不稳。 不是因为他们头上的伤吓人,而是因为这伤痕的来源,看这两位身上的伤,分……分明是被人倒拖着在地上走了好长一段路才会赞成的伤痕。 这正是他吓的心惊肉跳的原因,放眼京城,敢倒拖着这二位在地上走的人真的不多,而且,就算最近也没听到坊间有传闻说这几位又干出天怒人怨的事出来啊?怎么着就遇上如此大事呢? 再说,就算真是上头有人对这二位小爷,也是宣太医,可这二位不宣太医,却绑了他来,意思很明白,不得透露。 不过,老大夫心里惊疑重重,表面上倒也聪明的不敢露出丝毫,他深知,要是问了不该问的,没准今在晚上他就走不出这院子了。 只是,这位回春堂的老大夫今晚注定要受这无妄之灾到底了。 等到他好不容易给两人上药包扎好了头,开好了药方,已经有下人在煎药,他正打算请示一下自己是不是能离开时,却没想到…… 如雷劈似的呯地一声响,紧接着,一队身穿金色盔甲的禁军闯了进来,领头的人竟然是福公公。 诚惶诚恐的跟在后面的是顺天府衙左大人,不仅如此,还有白狼。 听闻动静从屋内走出来的楚毅先是愕然的看着将院子团团包围住的禁兵和顺天府一众官兵,等到回神后,面色一沉:“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白狼在看到楚毅四从出来时,眉心就紧皱了起来,不过,今天领头的既不是他,亦不是左大人,自然不必他出声。 福公公心里焦急如焚,也没有废话,直接开门见山道:“小王爷,国师可在此?” 四人不动声色的互相看了一眼,小和尚?他不是回去了吗? 而且,就算没回去,按他们原定的计划假传国师之言,早早的就派了人去赏月别院禀告了一声说他可能要过了亥时才回去,现在还没有到亥时呢? 这福公公竟然带着禁军这么快就找到了这里?实在是有些怪异! 见四人都不出声,福公公越的急了,额头上都冒汗了,也顾不得此四人身份了,直接命令道:“搜。” 因为包扎了后脑而不得不戴个书生帷帽遮挡一下颜面的荣定彦听闻福公公竟然一声令下说搜他的院子,面色一沉,正想怒斥出声时,却又转念一想,反正那国师已经自行离开了,这些人搜也搜不出个好歹来!这别院国师没有,公主倒是有一个。 借这个机会,他指不定还可以将未能完成对玖儿的承诺的责任推到这些人身上去。 再想着自己有伤在身,算了,懒得跟他们一般见识了,也就退开了一步。 见他没有发怒,其余三人自然也都默然的后退了一步。 虽然他们身份不凡,但这福公公可是皇上的人,而且是带着禁军闯进来,怎么说,他们也得低头。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