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宫女们衣着光鲜,要不是那两顶轿子虽然颜色暗沉却布料精致,有着华贵暗纹,谁也想不到这是在纳妾,还以为这是哪家达官贵人家的小姐出游回来呢? 怀王府,大门紧闭,唯有左右两侧耳房开着。 多余的人没有,只有小高子和小花子两人分别站立在两侧,各自提着一盏宫灯,其余怀王府一切如常,用元无忧的话就是用放大镜来观察也观察不到丝毫的喜庆现象。 在项清尘轿子旁边的元络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眼怀王府,饶是如她,也还是被前所见到的给气的怒火在胸腔里直烧。 欺人太甚! 清尘太委屈了,幸好阿暮不在,不然看见清尘如此受辱,他得痛苦发狂。 等一下清尘看到,还不知道会作何感想呢? 要是平常以清尘的性子,清尘绝对会一把火烧了这座怀王府,再把怀王打剥一层皮,可现在……元络皱眉,清尘连为妾都同意了? 不管如何,她私心里,还是希望清尘临门反悔,今天所见让她知道清尘在怀王府这条路不好走。 “落轿。” ☆、191来者是客 卧房内很安静,小李子站立在一旁,左看看窝在懒人椅中一手拿炭笔一手执纸册正不知道在写什么的无忧公主,右看看床榻上正专心致志的独自执棋的王爷,嘴巴张了合,合了又张,可愣是没吱出声出来,沮丧的垂下了脑袋。 元无忧的推算卡在了一个环节,她皱起了眉。 怀王若有所觉的抬头看着她,目光在她悄然拧起的眉心处多停留了片刻,才又重新垂首低头观察着他的棋局。 元无忧沉默了数分钟后,问道:“快吉时了吧?” 终于听到有声了,小李子忙回答道:“回公主,已是吉时了。” 元无忧挑眉:“两位妾夫人可有安排入府?” “奴才去瞧瞧?”小李子偷偷暗瞥了一眼置若罔闻的王爷,小心翼翼的问道。 元无忧想了想,点头:“嗯,你去瞧瞧吧。” “是。”小李子激动的快要热泪两行了,终于还有人记起了马上就是两位妾夫人入府的吉时,他以为就只有他一个人记着呢? 小李子发挥了自己生平最快的速度往前院奔去。 而房间里,怀王似乎无心再执棋了,挥了挥手,立在一旁侍候着的长相清秀的少年奉上茶水,再将床榻上的小桌几上的棋局收拾走。 “无忧有扰心事?”怀王抿了一口茶,抬眸望着她。 元无忧点点头,却没有说为何而扰心?手势微动,一旁的玉翠将精致的宛如摆饰的小铜炉呈上,她将写了半个下午的纸册扔了进去,玉翠盖上铜炉盖子退至一旁,直到铜炉盖上的孔中火苗升起,那纸册完全化成灰烬,她才恭谨的退了出去。 元无忧站起身,毫不端庄的伸了伸懒腰,挥罢玉珠递上的茶水,朝怀王走去。 怀王看着她的目光隐隐含笑,将手里的茶杯微倾斜一表自己有在听她的话,精致华贵的白玉杯盏中不是参茶亦不是清茶,是她要求的白开水。 元无忧满意的点点头,转身欲走出房间。 怀王似是无奈的叹息:“无忧。”虽然不想承认,但这丫头似乎是真的将他当儿子养了。 元无忧回眸,道:“我再想想。”虽然还没有头绪,但这只是暂时的。 怀王摇头,眼神很坚持:“我们聊聊。”他不是不信任她,而是如她想给他清静无忧的生活那般亦给她依靠解愁,她总是以为自己五十岁,而忘了自己其实还不到十五岁,他是她父王而非真的是她儿子。 元无忧眉梢略挑望着他,几秒钟后,她转身,在他床榻边上坐下,很自然的接过他手里的杯盏递给一旁侍立着的少年。 少年和玉珠都恭敬的退至了纱帘之后。 “平睿的举动让你有些觉得有些棘手?”怀王问道,自从上午平睿亲自送了那块令牌过来后,她就一直没离开,就连午膳都是陪着他在房间里用的,下午更是窝在软椅上思考至今。 “说棘手倒也谈不上,我只是在衡量他的价值,他这般投石问路,表面是个威胁,我与他之间之争,表面上只不过是一个平国公府,他这是……要我放过平国公府?还是说他这是借机警告我们?这京城之地是他守护的?” 元无忧放松的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