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皱眉道:“想不到前面竟有女眷在,咱们还是避嫌先走一步吧。” 徐轻言忙道:“咱们问心无愧,只要光明磊落,由得旁人怎么说,也不必太过避嫌了。” 上次除夕宴的时候他可是见过这位叶赫公主的,极火.辣明艳的一位美人,跟汉族女子风情迥异,他早就想上手这等稀罕货色了,只可惜后来她嫁了大皇子,他也没法子再见了,如今现成的机会摆在眼前,他又岂有错过的道理? 宫留善心里鄙夷,不过面上还是故作恍然道:“小舅说的对,是我想左了,她既嫁进了大皇兄门了,倒也算你我的亲戚了。” 徐轻言忙不迭地点头道:“正是这个道理。”然后就亟不可待地拉着宫留善向前了几步。 这时候叶赫也被府上的管事陪着往里走,两方人正好对上,徐轻言忙忙地跑了一个眼神过去,一个是色中饿鬼,无肉不欢,一个是夫婿病弱,春闺难耐,两人眼神立刻就在半空中胶着了起来,且瓦剌风俗,女子并不讲究贞.操,男女相好常有情.热难以自禁之时,所以叶赫见徐轻言英俊,又是眼底含着火.热,心尖儿一酥,直直地任由他打量。 徐轻言忙开口,轻佻笑道:“都说大皇子好艳福,迎了位貌美的侧妃进府,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说着就一揖到底:“臣是中山王徐开之子,行三,姓徐名轻言,小字修德。”他虽说着话,但眼珠子都快黏在叶赫身上了 叶赫听他身份尊贵,心中更加欢喜,也行礼学着汉人女子说话道:“妾身是叶赫。” 宫留善在旁瞧着,倒是没想到这两人这么快就干.柴,烈.火了,不过...也在他的算计之中,旁边的管事见机对着他微一躬身,做了个‘人已经带到’的手势。宫留善微微一颔首,然后那管事就上前几步,提高了声音道:“殿下,前头宾客出了点子事儿,需要您去瞧瞧呢。” 宫留善故意斥道:“没眼力价儿的奴才,没看到我在陪舅兄呢。” 管事故作为难道:“这事儿实在是棘手...离了您不好办啊。” 宫留善故作不悦地斥了他几句,然后对着徐轻言为难道:“小舅...你看...” 徐轻言此时巴不得他早些走,连忙点头道:“您有事儿就先忙着吧,不必管我,我自逛着便是了。” 宫留善一点头,随意歉然几句便转身走了。 这时候叶赫也打发了身边的丫鬟婆子,徐轻言忙上前几步,挨在她身边动手动脚起来。 ☆、第88章 宫留善站在不远处坡上的亭子里,手搭凉棚向着底下眺望,下面一片山石里,徐轻言和叶赫眼看着就越挨越近,已经渐渐腻到一处了,他冷冷笑了声,转身就离了这里。 那管事跟在他身后,面色似有犹疑。宫留善微侧头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徐家老三和这位瓦剌公主牵线搭桥的目地?” 管事慌忙躬身道:“奴才不敢。”又顿了顿,抬头迟疑道:“您做事儿自有您的思量在里面,我们做下面人的不可置喙,不过若是两人真成了...到时候一旦事现,岂不是要牵连到您?” 宫留玉指尖一拢腰间的碧玉串子,淡淡笑道:“老三是什么德行全金陵的人都知道,而且叶赫是瓦剌人,不守妇道不遵教化也属正常,跟我有何干系?” 管事想了想,然后呵着腰赞叹道:“还是您有主意。”他抬眼觑着宫留善,犹豫道:“奴才自知不该多嘴,可是...这么做对您没得好处,您又何苦白费这么一番功夫呢?” 宫留善微阖着眼,忽然又睁开了,一张口却换了个话题:“你觉得我那位夫人如何?”眼底满是嘲讪。 管事的低头避过他看来的视线,干咳了声儿道:“夫人自然是极好的,就是年小性子急了些,又初为人妇,这才有些错处,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毛病。”他虽是宫留善心腹,又是府上大管事,但到底有些话是不能说的。 宫留善不置可否地一笑,又继续问道:“那你觉得徐家如何?” 管事面色更苦了几分,连连欠身道:“殿下说笑了,中山王府何等的金荣尊贵,哪里是奴才敢随意置喙的。” 宫留善冷冷一笑,眼底却透出深切的嫌恶来:“我娶徐凝儿本是想着能添一重助力,可你看看如今,徐家便是把我当冤大头一般,什么脏事烂事儿都来寻我,徐家那些外戚,在外面仗着我的名头横行霸道,累的我被皇上叫到御前申饬了几回,还有我那好夫人!”他说到这里,深吸了口气,沉凝下面色淡淡道:“如今我也是靠不着徐家了,索性一次甩了这个拖累。” 没了杜薇在锦衣卫的辖制和掣肘,现在的徐家于他,再不是无往而不胜的利器,而是棉絮浸水一样拖累,不但帮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