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个彪乎!上次跟他追匪,匪徒绕过树逃了,他硬是把车干到树上去了。 我看着车速都在一百迈以上了,就劝他悠着点,还时不时拽几下手刹。 夜晚的郊区风很大,呼呼的跟鬼哭狼嚎一样。我俩赶到地方下车的一瞬间,都忍不住裹紧衣服,眯起眼睛。 我还打量着四周的环境。这里特别荒凉,只有稀稀疏疏的一些灌木,也因为接近秋天,灌木有点发黄。从这方面看,确实是个抛尸的好地方。 李小芬留意到我俩来了,隔远用电筒晃了晃。 我和大嘴钻进警戒线。我看到芬姐、苏妲己(也就是我们警局的一号女法医),以及两个民警都蹲在一个大袋子旁。 准确的说,这是个土黄色的军用防水背囊,鼓鼓的,原本封口用蜡线缝着,甚至还用蜡裹了一层,但有一角漏了,从里面滑落出一个惨白的人手来。 我和大嘴没多说啥,各找地方,蹲在他们旁边。我品着这背囊的尺寸,长一米、宽半米。如果把一个成人全装进去的话,容量不够。 换句话说,背囊里装的,很可能不是全尸。 妲己带着一次性手套,用小刀把蜡线割开了。她又招呼我们帮忙,把尸体拽出来。 我和大嘴都有点膈应,但妲己一个女子,力气确实没那么大。 我们一起上手。很快的,一个女尸的脸和上半截裸胸都露了出来。 我看的有些发愣,按说这种反应不太正常,最先有的,应该是恐怖和恶心才对。 但她脸上黑一块红一块的,有种被凶手涂鸦羞辱的感觉。她胸口俩大饽饽也被特意圈上了,圈中都打了一个很大的叉。 另外她五官很难辨别,头发都快掉光了。我们对她相貌、发式、牙齿特征等方面,全是个未知数。而且这一刻,或许是没了蜡封,我还闻到了很浓的恶臭味,就好像自己掉进下水道里一样。 我之前吐过,现在好过一些。大嘴就惨了,脖子一抖一抖的。 我担心的看着他,心说这傻爷们可别喷出来,那岂止是添乱?弄不好芬姐都得往死了收拾他。 但大嘴好样的,硬生生忍住了,只是打了一个嗝。 妲己做法医的,早习惯这类事了,没啥情绪波动,全神贯注的观察一会儿,又招呼我们出把力,把它完全拽了出来。 也真被我猜中了,这只是女尸的上半截,腰部被利器横着切断了。 妲己先做了初步尸检,得到一些被害人的基本资料--死者女性,年龄在二十五到三十岁之间,皮肤白皙细腻,手指纤细,掌心光洁,由此认定,她并非体力劳动者,生前长期佩戴项链、耳环等首饰,涂过指甲油,后脖颈上有一小块可疑白斑,腰部很可能被细齿锯条锯断的,死亡时间在四天左右。 我们都在一旁听着,我还想着女尸下半截身子哪去了,另外有一个疑问,这女尸看着不怎么对劲,但哪里不对劲,我又说不上来。 大嘴跟我想一块去了,还这、这的乱指一番。 妲己默默伸手,对着女尸脸颊使劲抠了一下。 我发现女尸只是空有架子罢了,这一抠就弄下一块碎肉。妲己捏着碎肉,借着电筒光,我看到里面还有肥肥的、半根火柴棍那么大的白蛆,一拱一拱的。 大嘴愣了几秒钟,又立刻扭身,冲到警戒线外。估计是真吐去了。 这还没什么,妲己还说了一个猛料,这女尸死后被煮过,只是没太熟,所以还能生蛆。 我挺不理解,也头次遇到这种情况。我心说凶手变态到何种程度了?不仅虐尸,还费劲巴力的把尸体煮了! 妲己翻着勘察箱,从里面找到小瓶杀虫剂,对着女尸喷起来,趁空又说,“高温能把dna的氢键破坏,让其结构解旋,所以在这具女尸身上,很多证据都没了。”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