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掉在了地上,电筒光正照在他的脸上。 这上面全是血,乍一看跟个血葫芦一样。张晓辉手里拿着好一大块石头,石头一个菱角上红乎乎的。 张晓辉整个人还有些神经质了,凄厉的再次叫了一声。 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有一点能肯定,张晓辉袭警了。 我弓着身子往前凑,手指也压在电棍的开关上。 张晓辉看到我后,充满着敌意,还疯笑着举着石头冲过来。 我形容不好这一刻的感受,因为从张晓辉的身上,我隐隐看到了一种自卫才有的特征。 不等我问什么,张晓辉把石头脱手了,用的力道还很大。 也就是我躲得及时,不然被石头糊在脸上的话,我保准被毁容。 我又借机往前一凑,来到张晓辉的侧面,不客气的把电棍顶在张晓辉脖颈上,来了一顿啪啪啪。 张晓辉晕过去,我又急忙跑到大嘴旁边。 我看着他的伤口,有半寸长,估计得缝针了,我使劲掐了几下他人中,但没效果。 我赶紧给警局调度打手机,叫了一辆救护车。 也就过了十分钟,警车和救护车全来了,而且芬姐也赶到了。估计是调度给芬姐打的电话。 我跟芬姐简要说了下经过,芬姐沉着脸听完。 现在有个很逗比的情况,大嘴和嫌疑犯都昏迷了,我们没法把张家父子带回警局。这三人只好挤一挤,都被抬到救护车上。 我们一起去了市中心医院。 值班医生给他们做了详细的检查,尤其针对大嘴,缝针后还做了一个片子。 按医生的意思,张家父子问题不大,养一养就好了,但大嘴有点脑震荡,需要长时间住院观察一下。 我看着满脑袋裹着纱布的大嘴,这一刻真忍不住了。甚至我都不考虑芬姐在不在场了,趴在大嘴床旁,念叨好一通。 我的大体意思,我哥俩最近是最累的,啥冲锋陷阵的活儿都他妈赶上了,但当警察就得有这份责任,不图什么铁饭碗,不图挣那俩低的可怜的骚钱,要的就是一份责任。所以你一定得好好地,扛住了。 我最后眼眶都红了,眼泪差点滴出来。 芬姐没插话,一直默默看着我,还总陷入到沉思之中。 之后芬姐把值班医生单独叫出去说一番话,医生回来后,又对张家父子打了一针。 我算了下时间,不到半刻钟,张家父子就全醒了。 别人醒来都是好事,但迎接张家父子的,是警方的审讯。 芬姐从就近的女儿河派出所找来两个民警,也叫上我,带着张家父子一起走了。 我本想陪陪大嘴,现在一看,这事只能放到一边。另外我知道芬姐要让我参与审讯,但去了派出所,我状态不是太好,估计跟累有关系。我跟个瞌睡虫一样,表情更呆乎乎的。 芬姐没法子,让我找地方歇一会,她跟两个民警一起去了审讯室。我随便找个小屋,这里有折叠床,我索性躺在上面。 就当我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电话响了,我拿起来一看,是妲己打来的。 我挺纳闷,心说她半夜打电话干啥?难道跟芬姐一样,关心案子进展?我带着这股迷糊劲接了。 妲己也没客套,直接问了正事。 我跟她简要说了说,妲己听完沉默着。我觉得这小娘们挺有意思,她这样子,我到底挂不挂电话? 我又提醒,“芬姐夜审呢,你放宽心,没事早点睡吧。” 我这就要主动结束通话,妲己却喂了一声,跟我说,“圈儿,记住了,张家父子那里有啥新情况了,及时告诉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