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闯到狼窝了。 我提醒大嘴几句。大嘴第一反应是摸后腰。但我俩是出差专员的身份,下班后既没带枪,也没带警棍。合着现在我们双手空空的。 本来我用的那个手机很旧了,被偷也不太心疼。大嘴又想了想后,倔强的脸一沉,把裤带抽出来了。 这玩意儿不仅能系裤子,更是勒人的好家伙事儿。大嘴招呼我一起进胡同看看,大不了跟这帮贼斗个你死我活。 我发现了,大嘴往往有一种激发人热血的气场。我明知道这时进胡同不妥,却被他这股劲感染到了。 我心一横,心说去他奶奶的。我把上衣脱了,正好路边有几个拳头大的石块。我用上衣把它们包裹起来。 这样一旦遇到危险,我就抡衣服,绝对跟抡个链锤没啥区别。 这期间飞车党一直没走,摩托车灯也一直开着,甚至还微微调整下方向,似乎在给我们照路一样。 我和大嘴紧挨着,一步步警惕的走进去。 我特别留意路两旁的墙面,怕突然间这上面爬出一个人来啥的。但这种情况并没发生。 等又离近一些,飞车党把灯关了,呵呵笑了说,“两位警官,我想跟你们说几句话,也抱歉累你们跑过来了。” 这是个南方口音。我听完心头更是一紧。因为他知道我和大嘴的警察身份,就凭这儿,我觉得他不像个劫匪,不然哪有劫匪吃饱了撑着,非抢警察的东西? 大嘴问了句,“你是哪位?” 飞车党前后看了看,拿出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确保胡同里没外人,又说,“我是牙狗的伙伴,牙狗太作了,我跟他说了,别管走私案,他非参与,不幸死掉了。” 随后没等我俩说啥,他特意指着我俩强调,“听我一句,别再参与了,赶紧回你们那里,不然身家性命有危险!” 他说话语气挺冲,不过我能感觉出来,这不是威胁,而更像是劝告,尤其竟连走私案也牵扯出来了。 我心说这里面的猫腻大了去了。 我看向大嘴,问题是现在过于昏暗,我看不到他啥表情。 这时我们身后的胡同口有动静了,其实也没啥,就是几个人从此经过,还嘻嘻哈哈的闹着。 飞车党却很敏感,一转车头,奔着远处要离开。 我和大嘴不想让他走,但这次他车速挺快。我们根本追不上。 大嘴最后喊着问了句,“兄弟,你叫啥啊?” 飞车党头也不回的说,“当我姓雷吧……” 大嘴冷不丁没反应过来,又追问,“那你叫雷啥?” 我为大嘴智商着急,这明显是飞车党一个借口。他是不想暴露身份罢了。 我俩稍微在胡同里待了一会儿,但都心事重重的。之后我俩从就近的胡同口钻了出去。 我俩也没吃烧烤的意思了,我原想的是,赶紧回去,把烧烤钱结了。大嘴却劝我,说反正走也走了,能省就省吧。 而且为了避免跟烧烤摊老板撞照面,大嘴带我绕了个远回酒店去了。 上楼时,我还跟大嘴瞎念叨呢,既然有人能在地摊找到我俩,会不会也有人知道我们住的地方? 大嘴说这都不好说啊。而且我俩来到房间前一看,我们的房门是开的,露出一个小缝来。 我和大嘴又紧张上了。我心说真是担心啥来啥。 我俩仗着这是酒店,每个楼层还都有监控,也就没等,直接推门进去了。 我发现厕所门关着,除此之外,屋里没外人。 我纳闷了,厕所里还传来水声。我心说他奶奶的,哪个贼进我们房间不说,还躲在厕所洗澡? 我一脚把厕所门踹开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