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林月兰,证人证词在此,竟然在本县衙内欺瞒本官,该当何罪?” 如果是一般人,听着周县令这样威严喝令,肯定会被吓倒。 只是林月兰却是不慌不忙的对着周县令说道,“大人,请容民女细细禀来。民女与林三牛曾经是父女没有错。可是三年前,民女割血还父,割肉还母,与他们断亲绝义,断了所有亲脉关系。试问大人,断了所有亲脉关系之人,可还是爹,可还是娘?” 听到这个缘由之后,那些旁听者一听,了然的点了点头。 这样说来,这林月兰与林三牛确实不算是父女关系了,林月兰不承认亲爹,也是说得过去。 周县令一手拿着惊堂木,一手抚了抚胡须,神情依然严肃,他大声的问道,“你说的可是属实?待本官查证尔欺瞒本官,可是要受二十大板的惩罚。本官再问一次,你说得可是实话?” 林月兰抱拳坚定的回话道,“回大人,民女所说,句句实话。如有丝隐瞒,民女愿受二十大板的惩罚!” 周县令点了点头,又问向跪在底下的林三牛,严肃的道,“林三牛,林月兰所说可是属实?快快如实道来,如有欺瞒,二十大板惩罚!” 林三牛在听到林月兰不承认他们之间父女关系时,心里猛然涌出一股怒火,甚至想要站起来给林月兰几个巴掌,但是,看了一眼高高在坐的县令,及周围拿着木棍的捕快们,他又把这人打人的心思收了回去。 只能跪在堂下,小心的听着。 然而,越听林月兰的话,越是恼怒,同时心里也是越觉得害怕。 林月兰竟然把三年前断亲之事给抖了出来。 只要这事一出来,即使他占了孝的理,但是同时也可能得到他人的指责。 可偏偏林月兰说的都是事实,就是他想要反驳,他也不知如何去反驳。 林三牛小心的看了看上面的周县令,心里本能的敬畏与害怕,听到周县令的话,他的心里一紧,张着嘴,结结巴巴的道,“回……回……回大人,这……这……” 林三牛说了一大半天,却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周县令拿起惊堂林重重一拍,厉声的喝问道,“林三牛,你只要回答本官是还是不是?” 一听到周县令拍桌子的声音,林三牛吓得缩了缩脖子,额头冒冷汗,脸色有些发白。 这下子更是吓得说不出话来,连回答“是”或者是“不是”的力气都没有。 旁边林老三倒是比林三牛镇定一些,他替林三牛回道,“回大人,确有此事。只是,草民一家与兰丫头断亲绝脉是另有苦衷,请大人听草民细细打道来!” 周县令一听是林老三回的话,又一次拿着惊堂木重重拍了拍,锐利的眼光射向林老三,严厉的喝声道,“林三斗,本官没有问你话,你竟然抢话,现在本官以你扰乱公堂之罪,给你十个大板。来人,即刻执行!” 林月兰听罢,在心里直给周县令竖大拇指。 周县令真是给力。 一上来,就给林老三十个大板,真是大快人心。 林三牛一听要给他爹十个大板,愚孝之心发作,顾不得紧张害怕,直接给周县令磕头道,“大人,大人,大人饶命啊。草民的爹他年纪大了,受不住这十个大板,要不,让草民代替爹受这十个大板?” 周县令听罢,微微点了点头道,“也罢,念你一片孝心,就由你代替你爹受这十大板惩罚吧!来人,立刻执行!” 随后,公堂上除了林三牛在挨板子时,发出一声声“闷哼”,及林老三时不时给林月兰发一个喷火似的目光之外,一片安静。 至于李翠花和周桂香,虽说在林家村她们心眼多,可以与任何吵骂,但在这公堂上,受着这公堂的威严,都是缩着脖子,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个。 就连林三牛要挨十个板子,也不敢吱一声。 如果换作在林家村,哼,不扑上来直接打架,那算是李翠花心情好啊。 片刻之后,林三牛的十个板挨完了。 只是挨完十个板子,他的命都快失去半条了。 本是有些苍白的脸,受过板子之后,更是毫无血色,变得惨白惨白的,屁股上虽没有血迹,但那高高隆起的地位,显示挨过板子的痕迹,整个人无力的趴在凳子上。 两位捕快迅速的把他拉下凳子,不做任何处理,让他直接趴在地上,继续官司。 不过,这样的一个局面,倒让那些旁观者有些傻眼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