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你想啊,舅兄多疼芍药,岂会让她与个不知根底的小子成亲?咱家二郎与芍药相处融洽,就算是要芍药婚后日子过的好,舅兄也会多多考虑的。反正除了二郎,如今他也没精力再细细的给芍药相看人家了。” 夏芍药不嫁了寒向荣,还能去嫁谁呢? 寒取得意洋洋,总觉自己算无遗策,想想夏家偌大家业,很快就要陪嫁到寒家来,到时候自家建个比夏家祖宅还要大的宅子来住,多舒心。 *********************** 夏南星出了静心斋,问明了婆子夏芍药的所在,便信步向着夏芍药住的思萱堂去了。 夏南天倒下之后,家里外面的事情全都堆到了夏芍药身上。好在她打小跟在夏南天身边历练,里里外外竟然也打点的十分妥当,就算是夏南天卧病在床许久,夏家也没出什么乱子,一切照常。 此刻她正在房里看帐本,丫环素娥来报:“姑娘,姑奶奶来了,先去了静心斋看老爷,与老爷说了几句话就过来了,正往这边走呢。” 夏芍药看帐正看的头疼,又忧心老父的病情,闻言疲惫一扫而空:“姑姑来了,那二表哥可来了?”她也有好些日子未曾见过寒向荣了。 素娥摇摇头,柔声道:“自上次老爷派人前去寒家提姑娘与表少爷的婚事,表少爷就未曾再登过门,想来是要避闲的。今日姑奶奶来,定然是为着婚事回话的。” 夏芍药面上现出一丝羞窘来,瞪了素娥一眼:“还不下去准备茶点果子来,多嘴!”她一心只想着许久不见寒向荣,颇为想念,却忘了二人的婚事还未定下来,总归是要避闲的。 素娥也知夏芍药这是害羞了,抿嘴一笑便轻手轻脚的下去准备点心茶水了。 夏南星进了思萱堂,夏芍药便似才知道丫环来报,匆匆从里面迎了出来:“姑姑来了怎不叫我过去,还劳姑姑亲自过来了?” “过去瞧了瞧你父亲,他歇着了我就顺脚过来与你说说话儿。” 夏南星一面携了她的手儿笑,一面细细打量这唯一的侄女儿。只觉数月不见,她似乎又长高了些,身姿纤瘦袅娜,秋水明眸,冰肌玉容,尽态极妍,只面上略带一丝倦意,想来是最近打理夏家产业之故。 她小小年纪,也真能干。 姑侄两个携手进房,分宾主坐定,夏南星见她案上放着一摞摞的帐薄子,目中又滚下泪来:“你父亲病了这许多时候,真是累着你了!好孩子,等你们……到时候也有人与你分担。” 她这话的未竟之意便是,待夏芍药与寒向荣成亲之后,自有人替她分担。 素娥便与夏芍药眨眨眼,表示:奴婢说什么来着?姑奶奶此次就是为了姑娘与二表少爷的婚事而来的。 夏芍药面上浮上一抹绯色,低头道:“我自己尚且应付得来。”又愁道:“只父亲的病不见起色,让人忧心。” 夏南星见她这模样,心中更是大定。 她三个月未回娘家,就是与夫婿寒取商量好的,逼着夏南天做选择。等到他别无选择,自然得将女儿嫁到寒家去。 而看夏芍药这模样,分明就是情系寒向荣。 夏南天一向心疼女儿,定然不会忽略女儿的心意,强行替她再行招婿的。 姑侄俩说得一会子话,夏南星便告辞了。 夏芍药送走了夏南星,又去厨下亲自看过了夏南天今日的吃食,这才亲自往静心斋而来,顺便将这两日家里的事情,以及夏家花圃里的事情跟夏南天讲一讲。 夏南天自胞妹出去之后,越起越气,喘息的厉害。老仆在旁慌了手脚,又是替他揉胸又是替他拍背,“老爷别生气!老爷千万要保重,小姐……小姐她还指靠着您呐!” “寒家……这是在逼我啊!他们这是想着让我绝了户,让芍药带着夏家的家产嫁过去。人还未嫁过去,看着我病倒了已经开始拿捏起我来了,若我真是将芍药嫁过去了,还不知道会怎样呢!狼心狗肺!”往日寒家可没少拿夏家的好处,一朝他卧病在床,就换了态度,当真可恶! 老仆生怕他气坏了,连连开解。 “咱家小姐人又聪慧,生的又美,放出风声来要招赘,恐怕求娶的人都要排到洛阳城外去了。若非表少爷是从小瞧到大的,知根知底,咱们家也不一定非要跟姑奶奶家结亲……” 夏南天心中一动,却又面现犹豫之色:“可是我瞧着芍药……芍药似乎对荣哥儿很是上心。”女儿的亲事上头,他总归是想让她如愿,让她快活,而不是委屈她嫁个自己不中意的丈夫,郁郁寡欢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