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孕,跑到镇北侯府逼死了我婆母,自己做了侯府继室,还容不得我家夫君,往好好的侯府嫡子身上泼脏水,将他逐出家门,这就是南平郡主的高贵之处?” 这原本就是一桩奇闻,大家也只是私下议论一番,有人深信有人质疑,当这是流言,亦真亦假,现在经怀化大将军夫人亲口证实,这事儿就是百分之百的确认无误了。 宁景兰整张脸都涨红了,恨不得扑上去撕了夏芍药的嘴,“贱人,你血口喷人!”挥手就要将方才那一掌还回去。 夏芍药身边还跟着榴花,她可是个泼辣性子,一把就握住了宁景兰的腕子:“我家姑娘若说的是假的,你这么着急干嘛?做什么这么心虚啊?” 宁景兰自小都是俯视众人的,只因身后有个大靠山,就连晋王也宠爱这个外孙女儿,只觉得她酷肖其母,倒是将南平郡主的性子学个十成十。就算是嫁了人,婆婆也不曾指着鼻子训导她一句,用的法子都比较委婉。她从不曾被人指着鼻子骂过,还被甩了一巴掌,当下连最后的一点理智也失去了,另名一只手就向着榴花脸上挠了过去,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恨意,“贱人!你敢拦着我?”所幸榴花手脚灵活,侧头便避过了脸面,宁景兰的丫环已经冲过来要护着自家主子。 夏芍药扭头朝着首座上恨不得装死的崔夫人开口,“崔夫人,你家二少夫人似乎神智有点不太对。”她甩了宁景兰一巴掌,那是因为看不惯她跋扈的样子,竟然敢指着自己的宝贝儿子骂,可不准备抓头发撕衣裳做疯妇状与宁景兰大战三百回合。 好歹今儿是赵六与何娉婷的婚事,她既担着招呼四方宾朋的责任,先就不能失了气度。 崔夫人这会儿真是深悔结了这门亲事,官场上倒是一项助力了,可后宅子里却是桩麻烦事儿。 “够了!还不回家去,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跑这里来闹!” 做婆婆的开了口,宁景兰委屈的眼泪都要滴下来了。她被人打了一巴掌,婆婆不但不帮着她,还嫌她丢脸。订亲的时候,崔夫人亲口向南平郡主许诺,待她必跟待亲闺女一样,哪有亲闺女被人打了,做娘的反开口斥责闺女? “婆婆,你怎么能这样?!她就是个商户贱种,怎么能同你坐在一张桌上?” 夏景行如今升任正三口怀化大将军,她竟然还不知道,只觉得婆婆可厌,就算是要巴结,也应该回过头来巴结她这个侯府嫡女,晋王的亲外孙女儿,何至于就抱着那商户女不放了? “住口!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崔夫人眉毛都立了起来,朝魏氏使眼色,又遣身边跟着的婆子丫环,“二少夫人今儿发癔症,快将她送回家去!” 魏氏心里乐开了怀,自宁景兰进门之后的诸多不平衡瞬间就消解下去了一半儿,还陪着笑脸去劝她,“弟妹,先回家吧,你若不舒服嫂子给你请大夫!” 宁景兰最恨她这种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在后宅子里与魏氏过了几年的招,妯娌之间只保持着表面的和*谐,如今是连这最后的一点脸面都留不住了,她甩开了魏氏的手,冷笑一声扭头往外走,“当我稀罕来吃这什么破酒啊?!”长这么大宫宴都不知道吃了多少回,这种规格的喜宴还真不放在她眼里。 魏氏朝着夏芍药歉意的一笑,“夏夫人别生气,我替我弟妹向夫人赔个不是!”要矮身向夏芍药行礼,却被夏芍药扶了起来,“大夫人这是折煞我了!你是你,崔夫人是崔夫人,二少夫人与我原本就有心结,这却是与你们婆媳无关的。倒是让你们瞧笑话了,我一时冲动!”甩了她一巴掌,倒是不后悔。 她这是表明自己的态度,崔夫人原本也没脸坐在席上了,听得她这话倒将一颗心放到了肚里,暗赞她到底是做生意的,轻重倒是掂量得清,当下叹气,“当年我们家在南方,订亲的时候这些事情统不知道,唉!” 这是将宁景兰毫无教养,南平郡主强夺人夫之事推的一干二净,与这对母女划清了界限,表明崔家与镇北侯府联姻之前并不知晓此事,只成了亲却没有休妻的道理。 崔大姐儿已经及笈,如今还没订下人家,她是个沉静的性子,素日在闺房做些针线读书习字消磨日子,就连今儿的喜宴都不曾来。 崔夫人这是生怕二儿媳妇的家风,以及她不当的举止会影响到女儿的婚事,这才忙忙开口撇清。 夏芍药心里冷笑崔家,真是里子面子都想要,当时估计攀附晋王这棵大树的时候,就算是知道有这等事,恐怕也会权衡完了,照旧联姻。只面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