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了马车,瞧见高鼻蓝目的胡女,顿时恍然大悟:这位将军夫人好大的醋性。 马廷伟忍痛割爱,只当夏府收了这份重礼,回头在互市是夏将军对他多关照一二,可是财源广进,哪知道夏家女儿满月宴之后,他又在自家后院里瞧见胡人姬妾,还怒冲冲跑去质问马夫人:“不是将她送到将军府去了吗?” 马夫人对于夏夫人这份不动声色的手腕倒是佩服的紧,又觉得她仗着年轻貌美,能笼络住丈夫,夏家后院倒是十分清静,心中也叹,若是等她年老色衰,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管得住丈夫。 “将军夫人拿她当了咱们家的回礼,塞到我马车上了,难道让我打滚撒泼请夏夫人收下这份礼物?”一个异族女子,就算生个孩子那也是杂*种,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马夫人还真没将这胡女放在眼里。 马廷伟听得这礼物居然是将军夫人退回来的,倒不好再说什么了。 夏家满月宴散,夏景行倒还记得宴席上,马知府神神秘秘向他提起,自己送了一份大礼,一定要大将军笑纳。夏景行忙忘了,过得两日再提起知府衙门送来的重礼,就被老婆揪着耳朵教训了一顿:“你是不是后悔我将那重礼退了回去?” 夏景行大吃一惊:“马知府虽然为人有些不太妥当,可是人家好心好意送了重礼来,至不济咱们也回一份差不多的礼过去,也没必要退回去吧。”媳妇儿向来是讲理的人,怎么生完孩子坐月子坐的郁闷了,竟然有些不讲理了。 “你是说我做错了?” 堂堂大将军弯着腰被老婆揪着耳朵,惹的房里丫环全捂着嘴退了下去,经济命脉捏在老婆手里,若是得罪了她,回头被赶去睡书房,那乐子可就闹大了。全府里多少双眼睛瞧着,夏大将军还丢不起这个人。 “当然没错,只是……” “那你还念念不忘马府的重礼做什么?” 夏大将军冤枉啊,“我这不是想着官场礼仪,你退了回去,万一让马知府还当我对他有什么意见呢……” “你自然对他没意见了,不好意思告诉你,我对那位马知府可是非常有意见。你若对那截细腰念念不忘,不如一会就收拾包袱去马府生活,我没什么意见!” “什……什么细腰?” 懵懂的夏大将军总算听出了一点言外之意,似乎觉得有哪里不对。 夏芍药紧盯着他的眸子,似乎是想从他的眼睛里瞧出他有没有在说谎,盯了好一阵子,见他果然是懵懂不知的样子,也觉得不可思议:“你不知道知府衙门送来的厚礼是什么?” 夏大将军十分委屈:“娘子,就席上马知府说送了一份厚礼给我。我这两日忙忘了,今日得空就问了一句,就招来你雷霆大怒,这会儿还不知道是什么呢。什么好东西不能给我看?” “不就是你念念不忘的胡人美女嘛,在我面前装什么相?”夏芍药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手上倒是松开了他的耳朵。 “娘子娘子!这可是天大的冤枉啊!你一定要信我!”他心里暗暗埋怨马廷伟添乱,又觉得老婆吃醋的小模样十分可爱,厚着脸皮上前来往她身上蹭,“这事儿我真不知道,娘子你真是聪慧,当时就送走了,不然留在咱们家里过两日再送过去,定然不妥。”一堆赞美的话往夏芍药身上砸,只盼着将眼前事情抹过去。 夏芍药还当他一早回来问起那胡女,是心中存了绮念,如今瞧来不是,到是松了一口气。说实话她心里也梗着一口气,虽然自己能够赚银子养孩子,可若是孩子的爹真恋上个异域胡女,对她来说也是不小的打击。 到底还是虚惊一场。 那胡女她也瞧过了,果然姿色动人,又带着异域风情,按何娉婷的话来说,“可不是个女妖精嘛,我家夫君看完了她跳舞,回来可是提了两三回,听的我肚里暗暗拱火,他又没做什么,也不能拿他怎么样。但教我拿住了他做出什么事儿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她可是爽脆的性子,眼里揉不得砂子。 夏芍药想起何娉婷那些话,今儿发怒可不就是因着夏景行问起此事来。他若不问,这一节倒也揭过去了。 此后很长时间里,夏景行都对老婆伏首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