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拉了她坐到罗汉床上,将此事来龙去脉剥开来讲给她听。 夏芍药原来还当只是一桩简单的抢劫案,没想到说不定还能跟东宫扯上关系,不禁吐吐舌头:“燕王殿下也有些可怜,竟然还有这样的兄长。”不守望互助就算了,还往背后插刀子。 夏景行自身世在她面前被揭开,自此对妻子坦诚以待,在外行事回家来也并无隐瞒。夏芍药也知晓轻重,但凡有不能往外说的,她必封口不言,在外面提都不会提一句。夫妻二人虽然一人在军中,一个经商,到底心意相通,互相关怀照顾,对方有了难题,哪怕不能帮着解决,也肯静下心来听一听。 “就算此事与东宫无关,东宫也不知情,但是流寇之事在圣人面前东宫却少不得推波助澜,咱们这位东宫殿下,心胸可是狭窄的很,一起长大的兄弟,说放弃就放弃了,说往背后插刀子就往背后插刀子,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夏芍药顿时忧心忡忡起来,“那等他继了位,燕王殿下哪有好日子过啊?” 他们如今跟燕王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祸福共担,荣辱一体了。 这又是一桩烦心事,却很不必眼下就来发愁。夏景行在她脑袋上揉了一把,“娘子你要不要这么深谋远虑?只解决了眼前的坎,往后的事情只能走着瞧了。” 夏景行今日回来,除了要从夏芍药这里问到大牛的地址,还想让人去大牛家里打探一番。只她身份不同,又与邢寡妇一家素无来往,这事儿还得通过孙氏。 夏芍药自然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也不必挑日子,年还未过完,她往孙氏小院里去拜年回访,也算礼尚往来。 厨房里有新蒸的点心装了四样,家里年底新进的云锦拿了两匹,带上素娥丁香,坐着马车就往孙家小院里去了。 孙氏倒没想到夏芍药能够上门来拜年,接了她进来,又让钏儿去烧水煮茶上点心,忙个不住。 夏芍药遣了素娥丁香出去,“你们也去帮着钏儿搭把手,别来了就只顾着吃。” 素娥已知她有要事与孙氏讲,便拉着丁香出去了,使唤丁香跟着钏儿去烧水,自己在门外侯着。 孙氏见得这架势,还当她已经打听到了韩东庭的事儿,可是这才几日,哪有那么快的,“夫人今儿来,可是有事?” 夏芍药也不绕弯子,遂将夏景行及燕王怀疑劫匪案也许与邢寡妇女婿有关,因他暴富,钱财来路不明,所以要暗底里查一查。 孙氏听得此言,顿时大吃一惊,“那……那莲姐儿怎么办?”可怜那个女孩子才成亲没多少日子。 她到底与莲姐儿在一个屋檐下住了许久,对柔弱的性子极为了解,又同情她常被邢寡妇挟制,比从前的自己还不如,却又一点也不敢反抗。 夏芍药叹息一声:“如果此事是真的,那这个女婿当初也许并无歹意,倒是被邢寡妇的聘礼逼的,大约是实在喜欢莲姐儿,这才跟着别人铤而走险,踏上了不归路。 有时候只是一念之间,就走错了路。 孙氏听得是夏景行委托她,希望她能想办法去大牛家里查一查,虽然惋惜莲姐儿,还是应了下来,“夫人是知道,昨儿邢寡妇还上门来拜年,带着个小丫环,来我房里坐了一会子,见我不怎么搭理,就往徐寡妇房里去坐了半日,听她们说吹的天花乱坠,只道如今日子有多富贵,过的有多舒坦。她既过来拜年,徐嫂子她们还未登门,不如我让钏儿跟着徐嫂子她们去拜年回礼,顺便偷偷瞧一瞧。”又将大牛家里的住址告诉了夏芍药。 夏芍药回去之后,孙氏便召了院里的妇人,只道接了邢寡妇的年礼,想着就算不来往,可年礼还是要回的,问问她们谁要去邢寡妇家里去拜年,带了钏儿同去。 院里几个妇人被邢寡妇说的话给引逗起了兴趣,况且她们长年累月只在这个小小院落里做绣活,街上都少去,也没地方去串门,正好邢寡妇家里还算得一处可以去打扰的地方,都道要去给邢寡妇拜年。 孙氏便让钏儿去街上买了年礼,又拉她回房细细嘱咐了一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