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的时候,若是有不长眼的欺负世子妃,我沈家也会替世子妃撑腰,不知世子妃意下如何?” “人之常情,也很公平。”姜嬛倒是出人意料的好说话。 其实见识了那日姜嬛有些咄咄逼人的态度得之后,沈北行今儿与姜嬛商议这个决定的时候,是准备了一肚子的说辞的,就在他打算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时候,谁知道她今儿竟然这般好说话。 沈北行咦了声,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怎么?有什么不对吗?”姜嬛反问道。 沈北行倒是直言不讳:“世子妃不觉得您答应的太过爽快了吗?” “这有什么爽快不爽快的,你提出的条件于我而言,合情合理,既然合情合理。我又有什么理由不答应了?”姜嬛倒是不觉得有什么,“沈家便在长安吧。” 沈北行颔首,应着。 “既如此,你可以传信回去,让你父亲,准备一下接亲宴。”姜嬛笑眼盈盈的看着他,“如此,便麻烦兄长了。” 沈北行瞧着她,呆呆的应了声:“嗯。” 事情解决的出乎意料的顺利,姜嬛眉梢也带上了几分真心实意的微笑。 她也并非是非要攀上沈家这棵大树,只是觉得背靠大树好乘凉,既然沈家欠了她这么大的一个人情,不用白不用。 就算她挟恩以报又如何? 姜嬛走出那间屋子的时候,脚步都不由得轻盈了几分。 站在肃州稍稍有些喧闹的街头,姜嬛犹疑了几分还是往城西的济世堂走了去。 济世堂的大门紧紧地掩着,显出几分清寂来,姜嬛目不斜视的绕到后院口,从墙头翻了进去,刚落地,一道剑光便挟持着杀气而来。 姜嬛反手便将腰间系着鞭子甩了出去,细软的长鞭准确无误的缠上了剑身,她平淡的看过去,就见时砚微微瞪大了眼。 她手腕一动,便将鞭子收回到了手中:“你家主子了?” “世子妃。”时砚还是有些惊疑不定,他总觉得今儿世子妃变得非常奇怪。毕竟他们也算是朝夕相处过一段时日的,自然能看出几分变化来。 若说之前的人儿,平静的宛若春日下的湖水,微波粼粼却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那如今便是波涛暗涌,像是暴风雨来临前夕,特别是她刚才出手的刹那,是真的带着一种肃杀。 明明没有的变化,那平淡无波的眉眼间却无端的有一种冰绡。 时蕴听见声音也从屋内走了出来,他瞧见站在墙角的人时,微微一愣,随即便笑着说道:“看来世子妃已经记起前事了,真是可喜可贺。” “不是说最少也要两个月吗?”时砚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遇见了一位高人,便提前记起了一些事。”姜嬛将鞭子重新束回到了腰间,走上前,蓦然间止住了身子,说道,“这件事,瞒着玉祁,别和他说。” 时蕴拱手:“谨遵世子妃之命。” 听到答复之后,姜嬛这才推门走进了韩雍的茶室,时蕴紧随其后。 等着他们将事情商议完,归府时,已经是月上中天。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