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姬以墨的话,姜嬛倒是睁了眼,不疾不徐的看向他:“为什么你觉得建安帝会同你拿乔?这是你们俩互惠互利的事。” 姬以墨想了下,说道:“也是。” “不过……”姬以墨疑惑的看着她,“你真的是什么都忘记了?为什么我觉得你同南少主甚至是对大楚的情况都还挺熟悉?” 姜嬛沉吟了会:“是吗?我怎么不觉得。” 姬以墨依旧是警惕的看着她:“姜嬛,你同南少主以前真的不认识吗?” “不认识。”姜嬛回答的干脆利落,见着姬以墨神色未有半分的松懈,又解释道,“对于南少主,我不过是比较擅长揣测人心罢了。” 对于姜嬛的说辞,姬以墨是半个字都不太想信。 可不等他刨根问底,有些摇晃的马车便停了下来,赶车的小厮转身将帘子掀了起来:“公子,姑娘南府到了。” 姬以墨又往姜嬛的脸上看了眼,见着她没什么表情后,便掀开车帘率先下了马车,姜嬛伸手将马车内南宵引专门为她准备好的幕离带上后,这才跟在他的身后下去。 君硕风天生聪颖,又曾与她又过了数面之缘,难免不会被认出。 至于傅燕然不曾认出她的原因,不过是她们多年不见,模样都与幼时不大相同,是以这才会瞒过去,而且身为沈家的嫡女,有可能会容颜尽毁的流落在肃州那个贫瘠之地? 他转身,一下子就拧起了眉:“好端端的,你怎么将这玩意戴上了?” “姜嬛无颜,还是不要吓到建安帝为好。”姜嬛毕恭毕敬的回了句,便像个随行的侍女般,跟在了姬以墨的身后。 姬以墨愣在了原地,不太明白姜嬛又准备折腾出什么幺蛾子,一转头瞧见南宵引正眉宇含笑的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渐渐进了。 他不得不将嘴边的话重新吞咽下了肚子里,同南宵引热切的问候之后,便打算同南宵引一起去面见建安帝。 几人刚行止门廊下,南宵引却猝不及防的转身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他道:“陛下只让太子一人进去。” 姬以墨脚步一顿,回身看向了跟在他身后的姜嬛:“她……” 话未说完,南宵引便微笑着打断:“不可以。” “无妨,奴婢在外面等着殿下便好。”姜嬛立马就知情识趣的往后退了一步,身子几乎都要贴在了后面的刷着朱红色大漆的柱子上。 她一动不动的站在那,看上去真的就像是个侍女一般。 姬以墨敛下心中几分怪异,同南宵引颔首之后,便抬脚跨了进去。 屋内,光线有几分昏暗,他一下子有些不太适应,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这才勉强的瞧见了屏风后坐着一道修长的身影,身姿挺拔如竹。 他眉眼带了笑,上前。 屋外,日光直直的打在了门廊下。 南宵引从护卫的手中接过了一柄纸伞,将它撑在了姜嬛的头顶:“这儿热,我给你遮遮凉。” 姜嬛仰首瞅了眼,将面前的垂下的帐幔撩开,露出那一张伤痕遍布的脸:“无事,我如今带着幕离,也晒不到什么,倒是你替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