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嘉月早就看见了沈明月,她漫不经心的从她从头到脚的看了一遍,问道:“半阙这是怎么回事?” 半阙虽有些心高气傲,但对陶嘉月却是言听计从的,他甚至觉得陶嘉月才应该是他的女主子,而非里面坐着的那个身世不清不白的女子。 是以听见陶嘉月问话,半阙立马便将事情给她说了一个清楚,绝对没有半分的添油加醋,就连沈明月也挑不出半分错来。 听完,陶嘉月的眼睛微微眯起来,看像悠闲给那头白狼顺毛的人儿,冷笑道:“什么时候,姜姐姐变得这般好说话了。” 沈明月一愣,紧接着便感觉脸颊上的肉抽动下。 她们俩……不该是情敌吗? 按照话本里的所言,情敌见面不该是分外眼红嘛?为何她感觉这两人不像什么情敌,倒像真正的姐妹似的。 沈明月疑惑的抬头打量着她们,不太明白陶嘉月为何要帮着沈梨说话,按理说,她们才该是一边的人啊。 半阙拽着沈明月的手稍一松弛:“陶姑娘,那现在该如何?” 陶嘉月倨傲的扬起下颌,目光冷戾:“给我扔出去。” “广陵王府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这话说得委实不算客气,几乎是在声音落地的刹那,沈明月便白了一张脸俏脸。 陶嘉月可没这么多怜香惜玉的心情,何况还是个碍眼的不行的人,她挥手赶紧让半阙将她给拖下去。 等着沈明月被半阙拖拽离开了院子中,陶嘉月这才收敛了一脸的怒容,走了进去:“你这个丫头怎么这般心慈手软的?” “一个小姑娘罢了,犯不着和她一般见识。”沈梨已经抱着大白移了一个窝,靠在了罗汉床的大迎枕上。 她半低着脸,整个人半隐在光晕中,显得轮廓越发柔和秀致,怎么瞧着都该是个美人。 陶嘉月尽力让自己忽略她脸上的伤疤,坐过去在她的面前坐下:“那你初次见我的时候,也是不是因为我还是个小姑娘?” “你同临渊是青梅竹马,还有口谕在先,若非当初林氏横插一脚,想必今儿坐在这儿的便是你了吧。”沈梨口吻淡淡的陈述。 陶嘉月眨眼,失笑:“就算没有你,临渊哥哥也不会娶我的。” “这事我其实很早就明白了,只是一直不肯相信面对罢了。”陶嘉月强撑着笑意,与她又道,“还有啊,我怎么觉得你比临渊哥哥还容易沉迷女色了?” “沈家那个丫头,出口这般难听,你都不知道教训教训她吗?只是派人将她送出去?”说起这件事来,陶嘉月还是有几分忿忿不平的。 “人家小姑娘今年还未及笄了,你干嘛和她一般见识。”沈梨无奈,让涟漪泡了一壶茶上来。 陶嘉月没好气道:“就算没及笄,瞧着她年岁也不算小了,可还是不知事,再言你一口一个小姑娘,你今年又多大?” 沈梨算了算日子:“十六七了吧,总归比你们大些。” “十六七,这有多大?”陶嘉月笑着反问,“我与你年岁可差不多,这般看来我叫你一声姐姐,倒是我吃亏了些。” “一个称呼罢了,又能代表什么。” 两人相处的其乐融融的时候,半阙却突然过来通传说是朱辞镜朱公子到了。m.xiAPe.cOm